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
一月底的时候有消息传到扬州,“听说有个水匪的窝点被抄了?”
“是官府派兵去的吗?我们都受了那些匪寇多少年的污糟罪了,这回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什么时候的事啊?好像最近没有听说官府有什么大动作。”
说这话的人压低了声音,他也怕说错了话被有心人给传变了味儿。
他不是质疑官府,只是这些年官府也确实没有剿到,好在这次有成效。
有知道情况的人解释,“都是去年的事了,我家有个亲戚是跑船的,听说是去年有船被抢了。
没想到踢到了铁板,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后来追到匪窝里去一网打尽了啊。
我也是听说的,我那个亲戚也是听说的,后来是怎么发现的啊,好像是那帮匪寇的对头发现情况不对去查看才发现的。
听说那伙人也狠,连匪窝都烧干净了。
娘的,可算是给我们出了口恶气,是真英雄豪杰啊,做好事不留名。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一路的英雄,我自掏腰包也要请他们吃肉喝酒。”
英雄豪杰贺宗此时在海上飘着,手下出去的人说找到个岛屿,他得去看看。
要是合适的话,以后就在那边定下,铁矿开出来直接送过去,那个荒林以后再做其他的用处。
当扬州城消息传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蓝县令突然来人请阮呈敛到县衙去。
这种事对老百姓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第一时间想的都是莫不是自己跟什么官司沾了边。
阮呈敛也是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态去,结果直接被请进了后衙蓝县令的书房。
蓝县令以礼相待,“今日贸然请阮员外前来着实唐突,本官有一疑惑想请员外解惑,先喝茶喝茶。”
“请大人明言。”
别说是喝茶的心思了,就是屁股阮呈敛都不敢坐实了。
见他如此紧张蓝县令只好直言,“最近城里关于剿匪的事想必员外也听说了些吧?”
“确有耳闻。”
“本官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员外家那未来女婿好像就是去年那个时候来扬州的吧?
听闻,贺公子一身武艺超群,手底下的人也都是多年在水上行事,个个都不简单啊。”
这个事阮呈敛知道,也听了最近的传言,但他没想到县令大人会亲自过问,是找上了他。
贺宗出海了,想来县令大人是找不到贺宗才找的他。
但这个事关乎到他女儿的名声,他本是不想说的。
在蓝县令面前他还能撒谎?
“嗯,想不到大人已经知道了。”
蓝县令既然是问了就是心里已经有了底,只是确定答案而已。
“果然如此,员外是找了个好女婿啊,本官正打算要将此事公之于众,也要奖赏贺宗这个大英雄。”
阮呈敛泛起了难,他支支吾吾开口。
“草民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