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又是莞尔一笑,“成啊,那就这算成银子吧。”
账房应了声,继续把算盘拨弄得噼里啪啦响。
陈老头大口大口的抽着烟,现在他没有是那么不想儿子媳妇儿分开的想法了,贺家这般不给脸他也赞成儿子休妻。
没过多久方嬷嬷拿着册子和贺玉芳的嫁妆单子过来,“夫人,三小姐的嫁妆少了近一半。
该搬的都搬出来装车了,只是这差的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让陈家赔啊。
陈婆子大嚎一声,又骂了句天杀的。
“贺玉芳这几年不吃不喝啊,都是她和她生的那个赔钱货吃了用了的,她还在我们陈家白吃白喝什么几年,你们必须要赔偿。”
阮娇娇接过张嬷嬷递过来的册子,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贺玉芳为陈家的每一笔支出。
“头一年三月初十,为陈晁交束修购买笔墨纸砚共计二十三两六钱。
十二,为陈婆子回娘家备礼绢丝两匹,当归一盒,庆祥斋糕点两盒,另加银钱十两,共计三十九两。
四月十三,为陈家各人备新衣三套,新被褥床帐共计十三两。
五月初三,为陈晁宴请同窗支出二十两。
五月初五,为大嫂回娘家备礼……
为陈老头治病养身……
为大侄儿读书……
为陈老大开铺子……
为陈婆子补身……
为陈晁宴请……”
如此种种数不胜数,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阮娇娇念这些的时候陈家人有反驳,但阮娇娇都不听,后面的她也懒得再一一念下去,只报了最后的总数。
“这些年陈家众人花费我们家三小姐的嫁妆共计五千八百余两,零零总总的都在这儿了。
她们母女俩花费的并不在此中,更谈不上我们家三小姐吃你们喝你们的话。
再加上修葺房屋的银钱,共计五千九百三十两,剩下的零头就给你们抹了,我们贺家虽是商户逐蝇头小利但也有给饶头的规矩。
现在,还钱吧。”
陈婆子又是一声嚎叫,堂屋外堵着的大汉涌进来几人。
“老子忍你很久了,老子也不是贺家的下人没有卖身契,老子打你大不了被关几天赔几个汤药费。
你他娘的再嚎,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几个大汉涌进来的时候陈婆子就怂了,被什么一吓唬之后更是不住的往儿子身后躲,还拉着儿子后退生怕真的被打。
但嘴巴却不服,“我儿子是秀才公,你敢打我儿子等着坐牢吧。”
大汉重重一哼,轻蔑的瞄他们母子两眼,从上到下的打量。
“秀才有什么了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官儿呢。
老子怕坐牢?老子贱命一条,打死了他还能拉个秀才公垫背,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