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贺家她就被阮娇娇请着一路往办宴席的地方去,一路进来她也在观察着贺家的下人对阮娇娇的态度。
她觉得,或许是她想多了。
再看阮娇娇为一个小游戏准备的彩头都是份量重做工精致的金饰,她顿觉这人是真的败家。
期间阮娇娇去招呼其他客人,方氏听到有人议论。
“贺家果然是小地方来的,办个宴席恨不得将所有压箱底儿的东西都拿出来显摆。
也是,贺家除了能有点儿东西能拿得出手外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这是个一身富贵的夫人,说话时还不经意的抚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她的手十分好看白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
两只手上各戴了枚宝石戒指,暗红的颜色尤其衬她的肤色。
另一位夫人接话,先用拿绣金线的帕子捂嘴笑了两声。
“瞧饭桌上那些金银器具,盛果子都非得用琉璃盏。
那个什么烤鸭你们尝儿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是不敢吃的。”
语气里是十足的嫌弃鄙夷,那模样生怕被什么脏东西沾上。
与她们一起的还有两人,其中一人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合时宜的神情,就只是听着。
而剩下的那个也开口了,“听闻年前有人献了个制糖的方子,就是贺大人。”
前头嫌弃烤鸭的那位冷哼一声,表现出十分轻蔑。
“什么大人,无非就是个给王爷跑腿儿的,跟侍卫没有多大的区别。
说来他那跑腿儿的差事还是这么得来的,不句是个养马的能有什么真本事。”
方氏听得心中有火,正欲上去告诉她们贺宗有些什么本事,此时那位不说话的又开口了。
隔着几处树影,从缝隙中能将她们几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是极得王爷重用的金大人的夫人,金夫人此时眉头轻蹙。
“我们在人家家中做客,还是莫要说这些闲话。
贺大人家确实是养马,但这位贺大人也确实是有本事,前些年就从家里分出来在为王爷办事了,之前年年都要来王城见王爷。
只是听说去年成亲,王爷允了他不用来。
去年年前他给王爷进献制糖的方子也不假,听闻近来他又为王爷办了几件事。
贺大人也是王爷手下的老人儿了,听闻他办事果决稳妥,很得王爷赏识。”
听到这些话方氏刚生的那股子气就散了不少,她也走出去站在几人面前。
她面上笑呵呵的,“没有吃那烤鸭真是可惜了,不知是烤鸭新奇味道好,贺家今儿的酒席都是用心的,出去怕是拿银子都吃不到。
你们还不知道吧,阮妹妹娘家在扬州做酒楼生意的,在当地是十分有名气。
她在邺城也开了家酒楼,想在她那楼里吃上一桌全宴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想来你们也不知道进她那酒楼得办卡,普通卡只能坐大堂,然后才是二楼雅间,想上三楼必须得持金卡,一张金卡是万两白银。”
她悠悠叹口气,“之前我也不知道阮妹妹竟是家底丰厚。
后来得知她的嫁妆竟然是七八艘船后也震惊得不得了,也难怪她根本就不把一般的金银器放在眼里,便是那难得的琉璃盏在她眼里跟瓦碟子没区别。
哎,你们说说,这些东西在她眼里算不算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