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贺宗给激得,几步上前就搂住岑翼的肩膀,用力的搂。
“你们都这么看我干什么?”
岑翼跟他多年的交情,但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的好兄弟竟然过的是什么胆战心惊的日子,而他在外还要辛苦瞒住,这如何叫他不同情不为他掬一把伤心泪?
“贺宗啊,哥哥晚上请你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岑翼是真心疼兄弟,喝了酒吐吐苦水也能让心里好过点儿,不至于憋成了内伤。
而贺宗完全没有领会到兄弟的好心,并不想跟他去喝那劳什子的酒。
“今儿免了,改日我请。”
然而,他依旧不明白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也就是他们说句话的功夫,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更不对了,竟还有人开始叹息摇头。
岑翼也在心里叹气,他试着问,“是弟妹伤重了?我家里还有些上好的补药,晚些时候让人能给你送去。
也是,这种时候也不好出门喝酒,还是等弟妹伤好了吧。”
他心里再一次为兄弟叫苦,但也对弟妹敬佩不已。
昨晚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听说后也好一番激动,弟妹是真巾帼英雄。
所以,他也就只能在心里多同情兄弟。
贺宗一听是关心他媳妇儿,眉头都不由皱起来,神色也严肃起来。
他拍了拍岑翼的背心,眸色深沉谢道:“弟弟记你这个人情。”
所有人都以为阮娇娇伤得重,被贺宗这么一确定,就更深信不疑了。
还有人在人群里找到之前那个说贺夫人伤得不太重的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包括跟他一起的三人。
昨夜他们四人和另外两人,还有王爷一起被乱军带到了城楼上去,要不是有贺夫人前去搭救他们都要跟那两位牺牲的同僚一样。
他们被贺夫人救了,不仅不念及救命之恩反而说风凉话,还狡辩说贺夫人伤得不重。
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们是这样的小人,看来以后要跟他们保持距离,这种人不能深交。
被瞪得赵大人和另外三位大人顿时有种憋了口血在喉咙口的感觉,他们想再解释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解释。
只能去看贺宗,赵大人痛心疾首的看向贺宗。
“贺大人,夫人是只伤了手吗?”
而贺宗坦然与他对视,“嗯,伤得挺重,恐怕会留疤,我向王爷求了能祛疤的药,希望会有用。”
一时间房间内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
就连岑翼也挣开了他的手臂,站得与他隔至少两步远。
气氛突然陷入诡异的局面,贺宗觉得今天这些人都中邪了,昨晚来的不是乱军,是阴兵吧?
岑翼指着贺宗,不敢置信的质问,“你说,弟妹就只伤了手?
别的伤呢?有没有?”
贺宗并不愿意在这么多男人面前提自己媳妇儿,就挺烦岑翼的。
语气上也多了几分不耐烦,“伤了手还不够,还想伤哪儿?
我媳妇儿娇气得很,向来都怕疼,都差点儿掉金豆子,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
她爱美得很,手又不是能遮住看不不到的地方,要真留了疤她今天的看着还不难过?”
想想贺宗就气,恨不得将那乱军头目拖出来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