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笑话她,被樊天禹丢来的花生给打中了。
她顺手接住,掰开就吃。
樊天禹的目光落在了毕君卓的身上,眉头一挑,隐隐有为黎之高兴的喜色传来:“新欢啊?”
“去!给你介绍生意呢。”
“哦。”
樊天禹卖东西很佛系的,讲究的就一个“缘”字。
所以像毕君卓这样不差钱的主儿来,他也只是让田灵儿去泡茶来招待而已。
然后,他自己将黎之拉到了一边,问:“你这臭丫头,怎么好端端把自己给弄伤了?”
“没事。”
黎之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臂,她年轻恢复得快,这不,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痂了。
就是大家都护得紧,不准她拆掉纱布也不准她干重活。
就连修复《春江水夜月》,樊天禹也建议等她伤好了再做。
“先给我看看。”黎之心痒痒的。
要不是考虑到在录节目不能轻易走开,她早跑过来了。
这会儿,正好毕君卓帮忙分散了镜头,她拉着樊天禹就悄悄地躲进了后室。
机关一打开,只见,一份充满了年代感与文艺气息的古董画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画上的人,头戴蓑笠,乘坐了一叶扁舟。
两岸青山在孤帆远影中渐行渐远,他回头遥望,似在挥别最珍重的那个人。
黎之的心一下就被抓住了。
她仿佛带入了画中人。
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在告别的离殇中。
“怎样,能修吗?
一道长长的撕裂从画中间划开,宛如命运的多舛。
黎之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过那一道撕裂的痕迹,心疼。
“可以。”她说,只是比她预想中的,要多费一些功夫,一点也马虎不得。
所以,“这段时间我的事比较多,等伤养好了,能彻底静下心了再修。”
“嗯。”
樊天禹点头,在黎之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喊了一声:“黎之!”
“嗯?”
“欧阳教授还托人带了个礼物给你。”
“礼物?”
黎之差点忘了,她的生日礼物也快到了呢。
只是,打从黎曼回来后,她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除了西瓜,也很少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樊天禹从一个香檀木盒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出来。
打开,竟是一只笔身圆润,笔尖精致细腻的狼毫。
欧阳教授在笔盒上雕刻了一句话,“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是阐述了无尽的鼓励。
黎之的眼眶一下就热了。
“你虽然不过生日,但这老教授是真的有心啊!”
搞得樊天禹都不由自主地大气一回,说:“我这古董店,价值两万以下的,你随便挑。”
“嗤,就这点出息?”
黎之嘴上不屑,心里却是暖暖的。
她很感动,也很感谢他们。
“这是什么?”
一墙之隔外,毕君卓在田灵儿的介绍下,挑中了一个色泽难得清透的翡翠镯子。
正要付账时,又被旁边的一对玉佩吸引了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