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么仓促,那么随便,轻易的好像不是一条命似的。
命贱就是这样,没有人在意你如何努力地想活着,也没人愿意去看,他们总是一个不舒坦,一个不在意,不用任何理由,就拿走了你的性命,毁了所有一切。
她也是个命贱的丫头,但她希望有一日能让太妃知道,太妃的谋划、算计,会毁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子手里。
她也想让太妃尝尝不在意的滋味儿。
……
聂申费了一番功夫才进了阶州。
如今的六州之地,想出容易,想进却很难,尤其是聂申这样的汉子,除非在六州之地居住或是亲戚家中有急事,这才会被放行。商贾倒是相对宽松些,只要盘查一番,做好文书就好,但是来六州之地的商贾着实太少了。一来大家不知晓为何阶州等地关闭城门到底是不是因为吐蕃人,因为阶州外有不少朝廷兵马聚集,万一自家打起来可怎么办?二来相邻州的衙署都不准他们去往阶州。
但越是这样的时候,东西越是好买卖,价钱也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就有人冒着风险来回倒腾物什,聂申就是找了这个机会,用了五十两银子,顶替了一个伙计,这才混入城中。
要说近一年内,最热闹的当属洮州,赵景云绑了一个孙集,连冯家的管事也抓了,聂申猜测太妃可能会遣他去洮州,不过他还没有去,洮州的那些人就又将事闹大了,推出一个昌乐长公主,还将六州之地聚集在一起。
怪不得京中的达官显贵个个将谍子都放过来,想要弄清楚这里出了啥事。
进城之后,照聂申的算计的,见聂双会很容易,当然他也不会径直前去,万一有个什么差错,他这一趟就白来了,至少他也得找个认识的人,打听打听消息。
聂申思量着,六州的武卫军有不少,遇到一个脸熟的该是不难,可能是他运气不太好,在阶州城里走了好几圈,居然没有遇到一个武卫军,武卫军就像是故意躲着他似的,他忙的满头大汗,愣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聂申终于忍不住在街面上寻了一个卖茶的孩子,那孩子看起来十一二岁,不会有多少心思。
聂申道:“你天天在这里卖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