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立行对于未婚妻的提前到来非常高兴,立即上前将人朝怀里一揽,言语宠溺又充满男性魅力。
冯佳莹心里的纳不适才稍稍消减,就顺着管立行的意思盛情甜蜜留下一起过节。
陈美娜立马上前攀着甜蜜的肩头不放人,攥着就往小区里走了。甜蜜想要拒绝,又被白素素给携持住脱不了身。两个女人几乎是架着她,用强地把她攥到了管家门口。却在刚踏进门时立即松开了手,白素素更适意伸脚拌了甜蜜一下。
“哎……”
甜蜜低叫一声,一个扑腾就撞到了刚好端着豆浆的管奶奶,滚烫的感觉一下子浇在甜蜜的肩头上,烫得她低咝了一声,又被一个股大力给攘到了一边。
“呀,奶奶,你没烫着吧!甜蜜,你怎么那么冒失啊,连路都不会走了嘛!你瞧,要是把奶奶烫到了,老年人该多受罪啊!”冯佳莹斥喝一声,就叫着管立行一起扶着管奶奶进屋去了。
管立行也担心甜蜜,但心下更重视自家奶奶,见甜蜜向自己示意“没事”,便也跟着冯佳莹离开了。
甜蜜觉得肩头和背心都疼,想要离开,回去换衣服。
“哎呀,小甜蜜,你衣服都湿透了。”陈美娜大叫。
“哎呀,小甜蜜,都湿成这样儿了赶紧换衣服啊!”白素素立马搭上了。
这两女再次攥着甜蜜进了另一间屋换衣服,还故意拿了老头老太太穿的旧衣服给甜蜜硬套上了。
等到管家人齐聚一堂时,满室光鲜,个个喜色,却在一圈儿年轻人里,甜蜜成了打扮和身份都最不伦不类的那一个。
她知道,这是三个女人故意报火车站之仇!其实她也可以拒绝,直接走人的。可是她不想在这大过节的日子里,让立行哥哥难做,便忍了下来。想到跟管家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问个节日好,就离开。
但甜蜜一出口,就被冯佳莹抢去了身儿,另两个女人还故意挡住了她。
冯佳莹现在受立行的准媳妇儿,自然想要大肆表现一番,本来应该头天就来拜未来公婆的,但因为某些原因,拖到了今天。她也只想草草地应付下这些小城长辈,但在甜蜜的影响下,她突然就转了性子,变得殷情无比,除了送上早准备好的大礼,又奉茶,又说笑,又各种嘴甜讨好,立即哄得一屋子长辈对她赞不绝口。
当有人问到冯佳莹的家庭情况时,她故做低调地说,“我爸是招商局的,妈妈是做外饮的。表哥表妹都在机关,就普通的公务员啦!”
其实,她父亲是局长,母亲是一家在全省拥有十几家连锁店火锅店的老板。
长辈们当然都非常高兴自家孩子找了个有“关系”的女孩子,连连高兴点头称赞。
冯佳莹很了解这些小镇居民的心态和价值观,立即把两个好姐妹也介绍了一番。陈美娜家是做服装批发的家族企业,在芙蓉城算是头把交椅,且近年来投资金融业发展得非常好,快要上市了。白素素家的资质要差一级,但比起眼前这一屋子的人,那也是令人羡慕的了。
“呀,甜蜜,你家父母是做什么的呢?”白素素故意扬高了声儿地问,装着完全没看到旁人的眼色。
甜蜜蹙眉,没有立即回答。
冯佳莹故意斥了白素素一声,“甜甜父母早逝,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白素素高呼了一声,“呀,对不起啊,甜甜,我不知道。”
甜蜜不得不应了一句,“没关系。”
陈美娜就接道,“听说是出的车祸,当时甜蜜你也在场的是吧?”
白素素又高呼,“呀,不会是当场死亡吧?那甜蜜你亲眼看到自己父母……好可怕啊!”
甜蜜的目光黯沉一片,抬头看向了三个目光晶亮,恨不能在脸上帖着“我们就是兴灾乐祸”几个字的女人,冷冷开口,“是的,我父母是在大年三十前两日,带着我从芙蓉城进货回来的路上,小中巴被一辆外地的豪华轿车撞到。我还记得,那天父母给我买了当时最时新最漂亮的新年装,车祸发生时,我就在妈妈怀里,整个小中巴都被撞得翻下了山坡儿,妈妈紧抱着我,爸爸爬在我们身上防止我们被甩出窗。可是当一切结束时,爸爸的半个身子折在了窗外,妈妈的肚子被铁扶手刺穿了,我和车里幸存的孩子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当我被救出来时,我身上全是爸妈的血,那味道我这辈子……”
“甜蜜,别说了!”管立行突然大喝一声,将甜蜜攥离了陈美娜和白素素身边。
甜蜜淡淡一笑,可是眼底却一片冷茫。
“立行哥哥,没关系的。”甜蜜却直直盯住了那三个神色讪讪的女人,“刚才你们给我换衣服时,也看到我腰侧的那个大疤了。那就是被小中巴上的铁片给刺伤的,每次看到这个疤,我都会记得父母临终时对我说的话,要好好地活下去。但最令我无法释怀的其实是这起事故的肇事宅听说是个非常有钱的华侨子弟,事后他们只是拿钱打发了我们这些遇害者和家属,就什么责任都没有地离开了。我一直记得那个人的样子,还有他的车牌号,我发过誓,要是有朝一日我有能力了,一定会把他找出来,将他碎尸万断!”
屋内已经寂寂无声。
甜蜜突然扯出一个笑,“呵呵,骗你们的啦!莹莹姐,你们都吓到啦?”
可惜,这会儿已经没人能笑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