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幸好儿子不像你……”
“若是像朕,咱们也不用替他担心了……”
“你老不正经……呜……”
“朕轻些……”
“唔……”
李翊出宫,回翊王府换衣裳。
长亭一面侍候他更衣一面道:“殿下,那些画像全毁了,还有,马车也按您的要求备好了……”
长亭拿出便服给他,李翊睨了一眼,示意他换一套常服。
长亭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难道殿下还要出去?
果然,李翊换好衣裳,片刻不停的往门外走。
长亭追上他:“这么晚了,殿下要去干什么?”
李翊:“烧香拜佛!”
长亭:“……”
……
陆晚白日里睡了大半天,到了傍晚才起床,用了点斋饭,开始抄书。
抄书前,她看了李翊昨晚替她抄的。
一看之下,她微微一惊。
他竟然模仿自己的字迹模仿得有七八成像,不细细对比,根本看不出来。
兰草见她拿着手稿怔怔发呆,忍不住劝道:“姑娘,听长亭说,殿下昨晚从纸篓里捡了你写废的纸张,跟着临摹了两张,认真学了你的字迹才开始抄的。殿下是费了心思的。”
今早李翊离开时,脸色不太好看,兰草猜到两人因昨晚的事,还没有合好,所以忍不住想替李翊说说话。
陆晚放下手稿,淡然道:“殿下对我,确实难得,我也承他的情……”
兰草一喜:“那姑娘不生殿下的气了?!”
陆晚道:“我并未生他的气。”
兰草不解道:“那姑娘为什么不开心?”
看着兰草不解的样子,陆晚也不知道要如何同她解释自己复杂的心境。
最后,她只得道:“罢了,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她摒除杂念,专心抄起书来。
抄到大概三更头,她眼皮乏了,便熄了灯火上床歇息。
迷迷糊糊中,她正要睡着过去,房门打开,有脚步声进来。
陆晚以为是兰草进来看她,闭着眼睛嘀咕道:“你赶紧休息吧……”
可兰草非但没走,还来到了她床边。
下一刻,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
陆晚终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睁开眼缝一看,床边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几乎将起夜灯烛的光亮都遮住了。
竟是李翊。
他怎么又来了?!
不等陆晚反应过来,李翊脱了衣裳挤上床,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殿下……你……”
“别说话,睡觉,明早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男人将她拥紧在怀里,附在她耳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