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同我说什么?”
陆晚瞌着眼皮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李翊道:“先前你派去跟踪那伙闹事人的暗卫,回来禀告说那伙人最后接头的人,是睿王府的人。”
陆晚早就猜到今早的事是李睿派人做的,所以并不感到意外。
她早就知道,从她与李翊在一起后,李睿就不会让她好过。
而那样阴险、不顾百姓死活的法子,也只有他使得出来。
今早发生在镇国公府门口的事,李翊在出宫的路上就听说了,也料到是李睿的手笔。
“我已命人将那伙人抓进刑部大牢,他们招认的供词,本王已连夜命人送去睿王府了。”
说罢,他低头看向她:“你可明白本王为何这样做?”
接理,他要将供词上呈父皇,让父皇治李睿的罪才是。
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将供词直接送去了睿王府。
陆晚苦笑道:“我明白的,殿下这样做,都是为了我。”
她知道,这个时候,因着支持她与李翊在一起,晋帝心里对睿王多少是有些愧欠的,所以这个时候,那怕知道他做了这些事,晋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眼。
再者,此事到底没有酿成大祸,就算要追究,也动不了李睿的根本。
所以,若是李翊将此事闹到皇上面前,非但无济于事,还会给她招来更多的事非和口舌。
她本就处在风口浪尖上,睿王一党攻讦她的奏折还一直在往龙案上堆,李翊自是不想让她再出意外……
“不止如此,本王还要借着此事,逼他们了却聂府大火一事,让长亭早日出狱。”
聂湛府上着火一案,因京兆尹在出事现场找到了长亭的剑坠,还有人证指认他,所以想让长亭脱身,着实有些困难。
李翊心中已有了为长亭脱罪的法子,但却要让长亭在京兆尹大牢里多扣押些日子。
此时刚好出了这个事,李翊就借机逼李睿就范,让他们放了长亭……
“睿王会答应吗?”
陆晚有些担心。
李翊不屑一笑,笃定道:“本王这个皇兄,最在意名声和民心,他也怕我将他拿百姓性命当垫背来害你的事捅出去,所以一定会答应的。”
闻言,陆晚心里一松,笑道:“我等下就去告诉兰草,她正准备去牢里看长亭的。”
李翊又道:“今日阿晞提到的那个茗越茶馆,我怀疑与罗衡之间有猫腻,已经派人去盯着了。”
听他提到罗衡,陆晚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殿下,之前听你提起登州时,我想到另一件事。”
李翊:“什么事?”
陆晚道:“阿晞身边的那个巫鸣,曾与罗衡有过一面之缘。我听阿晞说,巫鸣是登州人,不久前才来的京/城,我猜测他是在登州遇到的罗衡,所以罗衡曾经也在登州待过。”
李翊很快反应过来,眸光陡然一沉:“难道罗衡背后之人,是秦珩?”
陆晚迟疑道:“可秦珩只是一个大理寺卿,能指使罗衡来操纵李睿对付你?”
李翊沉声道:“你有所不知,秦珩是先皇后兄长,前太子过世后,前太子一党的势力几乎全归于他手下,他暗藏的势力,不可小觑。”
“而当年因前太子离世一事,秦氏一族对父皇怨言颇大,若说他是为了寻仇,挑动我与睿王之间的争斗也说得通。”
陆晚心里有些激动,感觉离一些真相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