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语松了口气,见着苏慈意看上去没什么大碍的模样,才彻底放下了心,道:“我们前几天怎么都联络不上你,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怎么好端端地就犯旧疾了呢?”
苏慈意有意跳过这个话题,扯唇笑了笑后,随意说了一句:“一些小毛病,没关系的。”
说完她又紧接着叫了秦肖进行疗治,这才避过了张小语的追问。
不过在给秦肖疗治的期间,张小语还有些奇怪地问道:“最近几天好像都没看见清知了,她暂停疗程了吗?”
提起许清知,苏慈意停顿了半秒,眸子闪了闪,而后才淡淡地说:“她最近有点事情,暂时来不了善仁堂了。”
“好吧。”张小语兴致不高。
现在秦肖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的疗程,只要药浴就好。
对于苏慈意来说,她不用进行施针,倒是轻松了许多。
苏慈意为秦肖调配好了药浴的方子,随后就进行了回避。
张小语也破天荒的没有一直陪在秦肖的身边,而是跟着苏慈意一起来到了休息室里等候秦肖泡完药浴。
她自信地注意到了苏慈意走路的时候脚步一深一浅的,当即便紧张地道:“施菇医师,你这是受伤了吗?!”
苏慈意看了看自己的脚腕,心中对张小语的关切感到微微温暖的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她那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出了什么需要大动干戈的毛病一样。
“就是下楼梯的时候不注意,不小心把脚给崴了一下。”苏慈意不甚在意地回答着。
张小语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忽然变化莫测起来,凑到了苏慈意的跟前,八卦地道:“你不知道啊,听说昨天帝都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江家你知道吧?最近江家可是易了主了,现在是江承宴当家,听闻他非常宠爱他的妻子,夫妻二人恩爱非常。昨天晚上他们在参加一场慈善晚宴的时候,江承宴还豪掷好几个亿为他老婆拍下了一条粉钻项链……”
说到这里,饶是张小语都十分艳羡地啧啧继续感叹道:“昨天那位江家大少奶奶被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给推了一把,差点摔下楼梯,好在被人救下,只是也把脚给崴了。”
苏慈意听着张小语在这里侃侃而谈,作为主角的她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
想到那条粉钻项链,拍卖晚会结束以后就有专人押送那条项链到御景湾别墅。
苏慈意看着这种东西实在生不出什么喜爱的心思,直到现在,那条粉钻项链还被她随意地丢在抽屉的角落里面。
恐怕迟早得落灰。
还有——
她跟江承宴什么时候恩爱非常了?!
这外头净瞎传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慈意的脸色不可控制的有些黑。
好在张小语谈及八卦起兴得很,倒没注意她的神色变化。
说完了以后,张小语还颇为遗憾地补充一句:“哎,昨天晚上我跟秦肖都不在帝都,没有亲眼看见这些场面,真是可惜。”
苏慈意:“……那种场面应该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张小语一摆手,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你不懂,小施菇,等你有了对象成了家以后就明白了。”
苏慈意:“……”
好吧,她也不想懂。
二人聊着聊着,时间竟也飞快地过去了。
秦肖泡好了药浴以后脸色都红润了许多,看着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苏慈意又为他把了把脉,随后笑道:“秦先生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大概再泡一阵子的药浴就可以不用再坐着轮椅了。”
张小语和秦肖二人闻言,对视一眼,都喜不自胜。
小两口又忙不迭对苏慈意道了谢,随后这才在苏慈意的目送下,开开心心地离开善仁堂。
苏慈意站在善仁堂的大门口,看着张小语他们的保姆车驶远了以后,这才回过神来准备进入善仁堂。
但她这一转身,迎面就碰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宋涟漪满脸的怒容,堵在了苏慈意身前。
“施菇,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跟许清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好一阵都不来善仁堂了!”
苏慈意对上宋涟漪,眉眼间的温度就骤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耐和冷漠。
“我只是旧疾突发所以才失联,许清知不来善仁堂跟我没关系。”
她随口搪塞,并不想跟宋涟漪多作纠缠。
但宋涟漪显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苏慈意。
她冷笑一声,死死抓住苏慈意的一条胳膊,怒声道:“我不信,肯定是你这个贱人做了什么!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让许清知明天就回到善仁堂重新开始疗治,否则你就给我从善仁堂滚出去!”
苏慈意冷眼一瞥宋涟漪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心中泛起冷意。
几天不见,这宋涟漪的气焰倒是拔高不少。
宋涟漪见到苏慈意用这种深沉晦暗的眼神盯着自己,她哼了一声,咬着牙得意道:“你别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我告诉你,我父亲已经回来了,现在就在堂内,他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哦?
苏慈意嘴角扯起讽刺的弧度。
那个所谓的二堂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