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意单手支着脑袋,懒懒的,看上去漫不经心,“在那样的环境下活了那么久,要是不臭才奇怪。”
伊玫瑰发动了车子,问道:“意姐,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现在这也才刚刚到了中午,距离夏晓霞飞z国的航班还早得很。
“不着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再办点事,时间就也差不多了。”
“好。”
张扬的红色保时捷跑车一路疾驰,往最近的商场而去。
而那辆装着苏念娇的面包车则混入了马路上的车流之中,像雨水入了海里,毫不起眼,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红色保时捷。
苏慈意和伊玫瑰下了车,随意找了一家餐厅落座。
不得不说。
就她们两位的长相,走在这路上,引来无数人的驻足回首。
伊玫瑰将自己的一头金色卷发都撩拨在了耳后,想起方才的苏念娇,就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
“意姐,你以前怎么会被那样的人欺负啊?这苏念娇和夏晓霞一看就是个蠢货,像个臭虫一样,踩死她我都觉得恶心。”她吐槽道。
苏慈意神色淡淡的,说道:“妈妈总说忍忍,这一忍就直接要了她的命。”
想到从前的那些经历,苏慈意的神色里多了几分晦涩。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明白。我妈妈不是性格懦弱,没有骨气的人,她为什么能一直在苏孟达面前退让,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夏晓霞欺负我们母女,这一点也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的。”
话说到这。
苏慈意的脑子里像是突然传来一阵电光火石,噼里啪啦间闪过一抹剧痛。
她的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一副虚幻的场景。
她分不清是虚实。
只记得自己好像曾经在梦里见过。
那是苏孟达举着锯子要来杀她和妈妈的画面。
隐隐约约还有一些咒骂声传来。
“不要脸的女人……”
“接盘侠……”
“杂种……”
苏慈意按了按太阳穴,摇摇脑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慈意面色发白。
伊玫瑰见到她这般,顿时询问:“意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苏慈意还在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脑仁嗡嗡嗡的生疼。
为什么她的脑海里会突然闪过那样的画面?
那到底是梦境?
还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没事……”
苏慈意喝了一口冰饮,寒凉的温度顺着喉管入到胃中,激起一阵寒意,让苏慈意的理智也清晰不少。
伊玫瑰看着苏慈意又恢复好的样子,担忧的心终于放了放,但也还是知趣地避开了话题,道:“对了,江总不是说要去z国出差吗?是哪班飞机啊?没准我们今晚还能碰见他。”
苏慈意已经回拢好了思绪,恢复如常,“不知道,我没有过多询问。”
“要是真的撞在一起了,我们需要避着江总行动吗?”伊玫瑰又问。
她这个问题冷不丁地冒了出来,确实问住了苏慈意。
苏慈意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后,说:“如果能不让他撞见那就最好,但也不用刻意躲着。”
以她现在跟江承宴的关系……
太微妙了。
就连苏慈意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她和那个男人早就不再是以前那关系分明的合作伙伴了。
二人的纠葛在不知不觉之间越缠越深。
苏慈意只要想到都觉得头疼。
不偏不倚的,伊玫瑰冲着苏慈意就八卦地眨了眨眼,刚好问到这个点上了,“诶,意姐,我看那个江总好像真的对你上心了,意姐你好像也有点把持不住了,你们两个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
苏慈意:“……”
她下意识地轻咳一声,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要怎么描述她和江承宴之间的关系。
想了又想,苏慈意最后咬着唇微微歪了歪脑袋,犹疑道:“应该算是从权钱交易变成了权钱色交易?”
伊玫瑰:“???!!!”
伊玫瑰瞪大了双眼,都破了音:“什么——?!”
“意姐,你你你你……他他他他他……你们……”
“!!!”
伊玫瑰现在已经陷入了一阵风暴之中。
苏慈意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到别处,“你安静点,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大家不都是成年人了么,各取所需而已。”
伊玫瑰还是惊得不行,同时还咬牙切齿的,“意姐,你等我,我这就去把江承宴给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