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并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他是清白的。

没能等到她的回复，傅沛语气又低落了几分：“你不信我，是么？”

林婉婉舔了舔干涩的唇：“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个？”

傅沛沉默了一阵，喉咙里仿佛压着一口气：“嗯。”

闻言，她叹了一口气，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傅沛，其实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杀王力，我不确定，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林婉婉。”

“嗯。”

傅沛声音加重了些许，带有温怒：“你听好了，我确实想杀了他，但我没有。”

“我信不信你很重要么？你应该更关心警察......”

“林婉婉！”

他彻底恼了，吼了出来：“全世界的人不信我，我都不在乎，但唯独是你！林婉婉，我只需要你相信我！”

说罢，他语气又放柔了一些：“小心那个明翰，他不是好人，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随即，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婉婉听着忙音，心里五味陈杂。

以前，她确实是带有成见，甚至带有报复性地不相信他。

可这一次，她真的没有。

当晚的情形，他和卫崇的通话，和他做事的风格，她根本没有办法确定......

不过，他能给她打电话，那就是没被收押了，应该是暂时没事了吧？

一想到这些，不自觉又想起了那个人，和明翰，便觉得头疼，忍不住抱着头胡乱地挠着头发。

烦，真的太烦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

而另外一边。

房子里没有开灯，只有忽明忽暗的屏幕闪烁着，角落的沙发上靠着一个人，脸完全藏在了黑暗里，让人看不清神色，但站在他面前的黑衣男人却表现得极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