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妈妈，这件事......”

杨老师还想解释，却被江远给拉走了。

“杨老师，你也和我一起去办理手续。”

等人都走了之后，林婉婉才抬头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糖糖，小小的一团躺在床上，边上还有刚刚洗胃用过的管子，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煞白的小脸，眉头紧紧皱起：“糖糖，是妈咪不好，如果不是妈咪没能把这些事处理好，就不会让你遭遇这一切。”

小家伙虽然还没醒，但小小的嘴巴却紧紧地咬在一起，眉头也拧成了川字，刚刚一定很痛苦吧。

“糖糖......”

林婉婉想起女儿的遭遇便有些哽咽，后面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没有照顾好女儿，没有能让她过上健康幸福安全的生活，糖糖甚至连普通小孩都有的幸福和自由都没有，她到底算是什么妈妈啊？

自己住院这段时间，她一次也没有回家看过，甚至也不和他们视频，现在想想，她真的觉得自己很残忍。

如果有一天，糖糖不认她这个妈咪，恐怕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妈咪？”

忽然，听到这么一声，林婉婉以为是糖糖醒了，连忙想要躲开，可一抬头才发现这小家伙是在说梦话。

“妈咪，你别离开糖糖，糖糖真的好想妈咪啊......”

接着，糖糖便哭了起来，发出呜呜地声音，小小的手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袖，像是害怕梦里的妈妈会离开一般，生生地撕扯开了林婉婉的心，眼泪便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糖糖，对不起，妈咪对不起你......对不起......”

林婉婉抱着糖糖的小手埋头哭了起来。

“妈咪？”

突然，糖糖又开口喊了一声：“妈咪，真的是你么？我不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