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还在呢啊。”绿萝望天努力回想:“昨夜夫人与四少爷来时踏雪好像在屋外的廊上玩耍呢,是不是跟着四少爷跑到隔壁去啦。”
安锦舒咬着筷子瞧向绿萝:“你说昨夜阿弟来了?”
她昨夜明明是与娘亲一起回来的,顾卿辰后来还来瞧她了?
绿萝摇摇头:“四少爷把小姐抱回来的。”
只一句话就叫安锦舒胃口全无,筷子咬在口中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放下筷子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但只浅浅吃了两口便停了筷子。
“我饱了。”
红鲤瞧瞧桌上剩的不少的食物有些怀疑:“小姐才没吃几口。”
“撤了吧,给我梳洗一下,我们去爹爹那里。”安锦舒确确实实没胃口在吃,一想到是顾卿辰抱她回院子她就一阵恶寒。
别说吃早膳了,怕是今日一整天都不会再有胃口,对方那般抵触她,昨日连着抱她两次指不定回去搓了几遍澡。
而她呢,暂且不提她中药后对对方的所作所为,那是药效导致情理之中。
可后来她分明只是睡着了,却也叫顾卿辰抱回来,他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装睡?
她娘为啥不叫醒她?
哎,看来这习武一事得赶紧提上日程,强身锻体之后,面对这等事也不会在如昨天一般连那短短的路都坚持不了,也不至于身子虚弱的叫人抱回来都毫无察觉。
红鲤没有在劝,叫绿萝撤了早膳,自己则是为安锦舒梳妆打扮。
替安锦舒更衣时,瞧对方膝盖手臂到处都是淤青红鲤心疼的直呜咽,安锦舒瞧着无奈一笑,不过一点小小淤青,红鲤却每次都要红眼。
“也不知晓爹爹是否处理好了昨日的事,好好地游湖宴怎就这般了。”安锦舒叹息。
红鲤却愤愤道:“奴婢前几日就觉忧心忡忡的,有不好的预感,看来奴婢的预感果真没错。”
瞧着镜中娇俏的小脸安锦舒挑眉有些忧愁:“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我与木蓉蓉无冤无仇,她为何要陷害于我呢?她分明中意我兄长,这般对我她不怕我抵触她在兄长耳边说她坏话吗?”
“是木小姐陷害小姐?”红鲤听见安锦舒说木蓉蓉时吃了一惊,随即就冷嗤一声噘嘴道:“奴婢第一次瞧她就觉她不像好人。”
“哦?”安锦舒得趣瞧她:“怎么瞧出来的。”
“常言道人伦何处定枯荣,先相心田后相行,那木小姐虽大眼瞧上去长的文静秀气,可仔细瞧会发现她眉眼往下低垂,眉尾太散,卧蚕落陷与有福良善面相相差太远,纵使不是个恶人,也是个诡计多端的。”
说到这里红鲤停下瞧着安锦舒的脸极其开心道:“不像小姐,眼大圆秀,眉毛婆娑,耳如莲瓣,红润鲜明,笑起来还有浅浅酒窝,怎么瞧都叫人心生欢喜。”
安锦舒噗嗤一笑,一点她额头:“竟会胡言乱语,你在我身边如此久,我怎不知道你何时学了这相面之术?就会瞎说惹我开心。”
红鲤揉揉额头着急解释:“奴婢才没有瞎说!”
说罢她有些心虚的瞧了眼安锦舒诚实道:“这些都是那后院的婆子说的,木小姐那日进府时刚好叫那婆子瞧见,那婆子后来说那木小姐不是有福之人,谁家娶了家宅都不安宁。”
安锦舒摇头笑笑,并未将她此话放在心上,只随意开玩笑道:“这人既说的这般神呼,改明儿你带来叫我瞧瞧,让她也帮我看看,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就要定她一个非议贵人之罪,叫她还敢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