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虎此时有点郁闷,在他们这边农村的厕所一般都在自家房子不远的,跟猪圈在一起的。他每年来自己大姐夫家拜年,自然知道厕所在那。只是今年他家的厕所已经换位置了,让郑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所以他只好往这个村子的后面继续找个厕所了。
等他找到厕所上了之后再回去,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这个时候他想起自己还有牌桌在打,赶紧往房间里面赶去,那几个连襟等了这么久恐怕等的不耐烦了。还没等他进房,里面传来的叫牌声音让他不由的放慢了脚步。
他其实打牌的技术不怎么样,兴趣也不大,春节的时候玩两把也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现在见有人接自己的班了反倒不那么急着进去了。还是让别人先玩玩吧,这时的他还以为接替自己的是这边村里的成年人。
等他慢慢走回房间后发现房间里面并没多了一个人的,坐在自己位置上面的还是张涛,只是看张涛拿牌那样子,显然对打字牌非常的熟练,竟然把所有的牌收着在拿牌,感觉比自己拿的好多了。这让郑虎有点纳闷,自己这儿子什么时候学会了玩这个了?记得自己夫妻两从来没有教孩子玩这些的。“我胡了,黑胡。”
还没等郑虎出声,张涛这个时候已经吭声示意自己糊牌了,把自己收拢的牌摊开了出来,还是一个比较大的胡子——黑胡。他们这里有天地红黑之分的,抓了牌就胡是天胡,这种牌只有庄家才有机会。而抓了牌不用进出牌就胡的叫地胡,这个除了庄家其他的几家才有机会的。红胡则是一把牌里面有几个红色的牌就叫红胡,黑胡则是全部的牌都是黑色就叫黑胡,这四种牌胡了之后就按照玩家手上的胡子翻倍算钱的。
“老三你赶紧来,你儿子是个童子鸡,这运气逆天了,跟我们玩这个我们都得把口袋给他掏光,你怎么这么小就教他玩这个了?”这个时候张涛的大姨夫看到郑虎了赶紧叫郑虎上来打,他们不愿意跟张涛打了,继续打下去这牌没法玩了。
那孩子太厉害了,就接了郑虎的位置打了几把,结果就连胡了几把,都是大胡子。那胡子不仅算的十分的利索,连钱也算得十分准确,让他们这些老打跑胡子的人都自谈不如,这样打下去,估计今天晚上不用打多久就得把他们几个人的口袋掏干净的,这样玩下去那还得了。还是换郑虎上好点,理由他们用的也理直气壮的——张涛太小了,不能玩这种牌的,小孩子就应该去看电视去。
张涛鄙视的看了几个大人一眼,扯了扯嘴角,开始的时候没人接郑虎的位置打牌的时候,自己上去玩怎么没见他们不满意了,那个时候他们都是想着抓紧时间多玩几把的,根本就没管大人小孩得。现在输多了就要赶自己走了,太没德操了。
张涛干脆也不看打牌了,而是向他大姨那里走去,那里他大姨正带着一群孩子看电视。张勇,刘青还有贺鸣以及大姨的小儿子李平都在,他们现在正一起在逗弄着贺鸣,这里就他最小。
贺鸣刚才在点人头,然后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么多的人晚上睡觉的床铺那里够?张涛的大姨听了贺鸣的话后就故意逗他“你看,这房间里面就你最小了,要不等下没地方睡了就把你吊起来看耗子怎么样?”
贺鸣显然没理解自己的大姨只是逗弄自己,偏偏这个时候其他几个大的也一起来逗他,这小家伙立刻就着急了,跟几个人理论起来“我是来大姨家拜年的,我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看耗子,要看应该是李平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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