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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百万:往好了想,每个人都还有机缘能得到这一百万!]

[九州最帅:今日再问,有好看的修士姐姐吗?滴滴我,一起双修呀。]

[天打雷劈:你天天问天天问,找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找到吗?]

[玉清玉清我最行:哈哈我周边一对恩爱夫妻都快散了,九州最帅这些年还没找到道侣。]

[每日修炼四时辰:哪对要散了?]

[玉清玉清我最行:玄天苑上指名道姓不好,反正就以前欠很多债的一对。]

[玉清是我家:那对?不大可能罢,我最近不在玉清,但我三年前明明经常听见……]

[玉清玉清我最行:你也说了三年前,时光荏苒,人心易变啊。]

……

沈寂之挑眉。

这[玉清玉清我最行],他知道是炼器堂里那位瘦子师弟的玄天号。

那他说的这对夫妻,是……

沈寂之看了眼正朝他走来的简欢,轻轻摇头,颇有种夏虫不可语冰的意味,退出了玄天苑。

简欢停在沈寂之旁边,胭脂红的寝衣拂过他的月白色寝衣。

她也像他一样靠在桌前,探过头瞄了眼。

沈寂之已经给他自己取好了玄天号,四个大字——

[貔貅有剑]。

简欢把头收回来,手轻扯柔顺丝滑的寝衣,想了想,和他说:“你应该多加个貅字。”

钱多多有符。

貔貅貅有剑。

这样才对。

貔貅貅……

像是有胖胖的毛毛虫在身上爬过,沈寂之安静片刻,问:“我可以不吗?”

叠字不太适合他的品味。

简欢斜他一眼,咕哝道:“随你呀。”

这个她真无所谓。

沈寂之嗯了声。

一时之间,房内陷入沉默。

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笼罩在她和沈寂之四周,喉间莫名有些干。

简欢低头望着自己的鞋,下意识抠着自己的指甲,睫毛一直在颤。

女孩眉目清秀,肤白齿红,乌黑如瀑的秀发散在肩后,没那么直,微弯带着些天然卷。

长发刚刚洗过,有点湿,给这有些燥的空气中,带来几丝水汽,水汽中含着勾人的淡香。

沈寂之垂下眸,睫羽遮住眸中跳动的幽火,想起什么,轻声道:“早上,你还没有回答我。”

简欢脚轻动,带着柔盈的寝衣微晃。

虽然她默认了,但她确实没说。

简欢侧头,黑白分明的眼中映着少年的模样。

她收回目光,靠近他,手贴着他的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沈寂之。”

沈寂之:“嗯?”

简欢的眼弯成小月牙,一字一字,认真道:“你最合适。”

沈寂之低着头,面容隐在房内昏暗的烛火中,看不太清晰。

他伸长手,在一旁的桌肚拉开木屉,将玄天镜放进去。

砰地一声,木屉被阖上,简欢被声音吸引,刚想看过去,便被人猝不及防地按在了桌前。

脱口而出的惊呼声被砸下来的吻悉数吞咽。

沈寂之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从下巴扶上她的左脸颊,修长如竹的手插/入她微湿的秀发间,抵在她的颈后。

口腔中的空气尽数被掠夺,舌刚被他卷走肆虐没几下,简欢就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他就退开一些,磨咬她的唇瓣,等她呼吸差不多平复,又卷土重来。

简欢轻轻喘着气,手半抱着他的腰,从无到有,学着回应他。

像是给熊熊烈火浇了一锅油,火势渐猛。

吻不知何时,从她一片狼藉的唇齿间离开,落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下巴。

托着她脸颊的手,也跟着离开。

她是大着胆子来的。

只穿了件胭脂色的寝衣,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微低的领,胭脂的红,带着蛊惑人心,让人失去理智的魔力。

难以想象那一刻。

沈寂之的眼梢带着抹红,不由用力。

简欢靠在桌前,眸里刹那间水光潋滟,整张脸都羞红了。

沈寂之有一下没一下吻着她的颈侧。

手如炼器时一般,在摩挲器纹。

他眸光微垂,落在她脸上,想看看她的反应。

却见她直挺挺地站在他和桌子围成的桎梏中,也不太敢动,手揪着他腰侧的衣摆,像天鹅一般抬高脖子,露出纤细的血管。

睫毛一颤一颤,人微微发抖。

听说人间帝皇,妃子承宠时,会卷上一铺盖抬到皇帝的房中。

莫名地,沈寂之就觉得她有点像那个样子。

好像觉得两人成了道侣,就要什么。

明明有些害怕,又装作不怕,故作大方。

但怎么会不怕,她嘴上大大咧咧说要花钱找道侣,听着很无所谓。

但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也没有经历过。

他出于情yu的本能,驱使下似乎天生知道怎么做。

但她是生涩的,他能感觉到的生涩。

沈寂之忽而松开胭脂,低下头,将她衣裳拢好,腰带系好。

简欢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明明都那样了。

她能清楚感知到。

沈寂之亲了亲她的唇角,将她抱在怀里,下巴轻蹭她的发顶,道:“不碰你,不想让你哭。”

简欢倏然抬头,羞恼道:“我为什么要哭?”

“不信?”少年低头,望着怀里那张小脸,轻笑了下,眉梢都是风情,“行。”

他松开简欢,牵起她的手,慢斯条理地用清洁术洗了四五回。

简欢似乎明白了什么,吞了下口水,心忽然间跳得很快。

沈寂之抚平她的五指,一手半抱住她,一手带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征求她的许可:“简欢,帮帮我,好不好?”

明明还是那个听着有些清冷的声线,却是缱绻勾人的语调,让简欢心都颤了下。

听说合欢宗的弟子,都会使些魅术,简欢觉得,他也会。

这人若有前世,一定是个狐狸精。

简欢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门窗紧闭的房间内,白衣少年腰带半解。

他头埋在女孩的颈窝间,不由轻叹了声:“简欢,太轻了。”

简欢气息不稳,眸中含着一汪春水,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你昨日去取玄天镜,却发现我藏了好些灵石,你当时定然很生气罢。”沈寂之低低地笑,教她,“你就用上那股劲。”

简欢不说话了,鼓着腮帮子,微气。

“对,便是这般。”沈寂之吻着她的颈侧,闭上双眼,喉结滚动。

木簪不知何时半掉,沈寂之干脆空出一只手取了丢在一旁。

乌黑的发散落下来,他呼吸剧烈起伏着,到最后,整个人被汗湿透。

……

天边微亮,狭小的木床上。

简欢盖着被子,脸半埋在带着阳光气息的被中,黑眸瞥了旁边隔着被子抱着自己的沈寂之一眼。

意识到她看过来,少年睁开双目。

琉璃眸里仿佛下过雨般清透,精致的脸上都是餍足后的春意。

简欢收回视线,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她来前,是带着双修的想法来的。

但现下,她也不敢提了。

又是吵架又是给他……她也有些困了。

简欢闭上眼,藏在被子里、事后被他用清洁术洗了好多遍、还是觉得有些不适的手,依旧在颤着。

意识朦朦胧胧之时,她想。

他这怎么。

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