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冥幽有些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而后满足了沈时霆的愿望，重新播放了录音。

在江晚晚近乎绝情，甚至有些玩味的声音里，沈时霆的目光越来越冷，凌霄也觉得不太对劲了，有些紧张地站在他的身后，“沈总......”

从自己承诺要补偿江晚晚以至于到现在，沈时霆一直觉得自己是以真心相对，就算他以前确实错了很多，但江晚晚的心脏难道就是石头做的吗？

他所做的那么多，在江晚晚的心目中，就是一场算计，他的真心就是笑话。

......

“老大。”

团子走下台阶，夜风温柔，看着男人的背影，团子走到他身边，递了一根棒棒糖过去，“为什么林羡已经那么说了，你还是没有选择在今天动手呢？”

男人把糖接下来，揉了揉团子的脑袋。

“因为舍不得。”

团子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你一点都不喜欢江晚晚——否则你为什么要利用她呢？或许是我的世界太简单了吧，我觉得江晚晚如果知道了一切，会恨死你的。”

男人沉默了片刻，而后笑了笑，“那么实话是，好戏还在后面，现在没必要出场。”

——

录音播放之后，手术室前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凌霄眼看着沈时霆现在的情绪不对，借口有事先出去了，只剩下陆冥幽和沈时霆在手术室门前坐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