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霆拿着因为加了食用色素而变成诱人的粉红色的蛋糕,所生三十来年为数不多的窘迫都在这一刻展现出来了。
江晚晚在不远处靠在墙边看着他,看着他走过来,看着他把蛋糕举到她面前。
“那个......这个是奖品。”沈时霆低下头,锋利的眉眼于是也垂下来,看起来像是一只猛兽收起了自己最锋利的爪牙,然后毫无芥蒂地向她亮出了最柔l软的肚皮。
江晚晚忍不住笑出来。
江晚晚笑的时候,唇角就有一个很深的梨涡,沈时霆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把人“哄”好了,总之他似乎好几年,都没有看到江晚晚这么开怀地笑过了。
......倒也不是完全不值得。
就算是如愿以偿嫁给他的时候,那双琉璃一般漂亮清澈的眼睛里,也似乎盛满了雾气。
也是,嫁给他或许是她的愿望,但那一刻绝对不是如愿以偿。
想到往事,沈时霆皱了皱眉,看着面前笑开来的江晚晚,前所未有的愧疚全都涌上他的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江晚晚当时得有多么难过啊。
江晚晚看着沈时霆,又低头去看自己手里售价不会太高的草l莓蛋糕,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自己和沈时霆曾经的婚礼——在沈爷爷的授意下,那一场婚礼并不算仓促,所有的细节都是设计师亲自敲定,然后完美执行的。
或许沈时霆早就不记得了,那天婚礼上的蛋糕就是草l莓味的,她看着身边敷衍不悦的沈时霆,那一口蛋糕在口中慢慢融化,她也只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