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伤舒柔的自尊。

黄文章最是惜才之人，最讨厌的就是没有什么本事，又狂妄自大的人，例如——

黄文章看向沈栀，冷笑了一声。

例如这位！

“是不是看不懂啊？”

沈栀自从接过药方之后，便没有再说话，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黄文章严重怀疑她是压根没看懂。

“呵……”

低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沈栀把药方扔在桌上，后背往椅子上一躺，冰冷的目光朝着舒柔望去，夹杂着令人骇然的寒气。

舒柔对上她的视线，头皮都快炸了。

身子也轻颤起来。

“舒柔，你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自己写的？”徐堂主看着舒柔，再次严肃的问道。

“我……”舒柔死死咬着牙，不去看沈栀的眼神：“就是我写的。”

她现在必须一口咬死！

她故意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好像徐堂主的质疑，伤她自尊了。

黄文章一看到未来的医学天才脸色发白，仿佛受了重击的样子，“老徐，你够了啊，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别人。这当然是舒柔自己写的，她怎么可能抄袭？医药堂里她的天赋是拔尖的，她能抄谁，如果她是抄袭的话，我把脑袋给拧下来！”

徐堂主也觉得舒柔抄袭的可能性不大，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虽然他不喜欢舒柔的性子，但舒柔既然真有本事，他也愿意收她做弟子。

“你的药方确实不错。”徐堂主很诚恳的说道：“我想，后面的，也不用再继续考核下去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宣布，你是本场考核的获胜者，我也会收你做关门弟子——”

“谢谢师傅！”舒柔激动的喊了出来。

“呵……你喊得挺顺口啊。”

轻笑声低低沉沉的，沈栀靠着椅背，冰冷的目光缓缓掠过她，看着她一下变得发白的脸色：“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坐在这儿一句话不说？”

她唇角缓缓上扬，有些凉：“可你这张脸都送到我面前了，我不打下去，还真不行。”

“你什么意思？”黄文章不善的目光掠过他。

“你那没什么内涵的脑子马上就要被拧下来的意思。”沈栀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望着舒柔：“我人还在这儿坐着，你都敢拿着我的药方来考核，我是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说你蠢？”

这话一出，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出来不对劲儿了。

“妹妹，你的意思是，这药方是你的？”徐堂主脸色变了又变，猛地看向沈栀。

“是。”沈栀表情依旧冰冷。

“这……”

一众高层面面相觑，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黄文章也愣住了。

药方是沈栀写的？？？

“舒柔，是这样？”他立刻望向舒柔，眼里带着探究和质问。

舒柔在心里骂了沈栀无数遍，就差那么一点了，就差那么一点徐堂主就能收她做徒弟！

她为什么要说出来！

她损失的只是一张药方，而她，葬送的却是整个前途！

沈栀就是故意的，故意想毁了她！

“当然不是！”舒柔咬死不认：“药方就是我自己写的，我也不知道，沈栀为什么要说药方是她的。而且，各位觉得，她一个刚来古武界没几天的女人，能写出这种药方吗？”

确实……

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