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浩浩荡荡的大军抵达了吴国的盛宴之地,孙权下令将苏飞斩首,把他的脑袋和黄祖的脑袋一起祭献给神灵。
甘宁于是求见孙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
“若非苏飞昔日的搭救,我早就成了荒野里的一堆白骨,哪里还能在将军您麾下效犬马之劳呢?
如今苏飞虽然罪该万死,但我念及他当初的大恩,愿意放弃我的官位和爵位,只求换他一条生路。”
孙权沉吟道:
“既然他对你有恩,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但若是他逃跑了怎么办?”
甘宁斩钉截铁地说:
“苏飞若能逃过一劫,定会感激涕零,他怎么会逃走呢?
倘若他真的跑了,我愿意亲手砍下自己的脑袋,送到您的脚下。”
孙权于是赦免了苏飞,只将黄祖的脑袋献祭。
祭祀结束后,孙权大摆宴席,庆祝胜利,文武百官欢聚一堂。
正当大家饮酒尽兴时,突然有个家伙大哭起来,一跃而起,拔剑直指甘宁。
甘宁也不甘示弱,急忙抄起椅子,准备迎战。
孙权一脸惊讶地盯着眼前的人,这不是别人,正是凌统!
想当初在江夏,甘宁一箭射倒了凌统的老爸凌操,今天这俩冤家路窄,凌统显然是来寻仇的。
孙权赶紧上前劝解,对凌统说:
“兴霸当年那一箭,也是各为其主,不得不全力以赴。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再翻旧账呢?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他吧。”
凌统跪地磕头,泪水横飞,悲愤填膺地说: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能不报?”
孙权和在场的官员们轮番上阵劝说,可凌统就是怒视甘宁,眼神里能喷出火来。
孙权见状,当天就下令让甘宁带着五千兵马和一百艘战船,去夏口镇守,也好让凌统冷静冷静。
甘宁领命,带着部队就往夏口去了。
孙权又给凌统升了个官,封他为承烈都尉,凌统虽然心里不甘,但也只得忍气吞声。
自此之后,东吴开始大造战船,分兵把守长江沿岸;
孙静也领着一支军队去守吴会。
孙权自己则率领大军驻扎在柴桑,而周瑜则天天在鄱阳湖操练水军,准备随时开战。
话分两头,咱们来聊聊玄德那档子事儿。
听说他派人去江东打探情报,回来的人报告说:
“东吴那边已经把黄祖给收拾了,现在正驻扎在柴桑呢。”
玄德一听,立马找孔明商量对策。两人正聊得起劲,忽然刘表派了个信使,催玄德赶紧去荆州开会。
孔明掐指一算,笑道:
“这肯定是因为江东把黄祖给端了,刘表想跟您商量怎么报仇。我陪您一起去,见机行事,保证出个好主意。”
玄德点头如捣蒜,留下云长守着新野,让张飞带着五百号人跟着去荆州。
一路上,玄德骑着马,侧头对孔明说:
“等会儿见到刘表,我该怎么回答?”
孔明眨巴着眼睛,出主意:
“先得谢谢他之前在襄阳帮的忙。如果他让您去打江东,千万别答应,就说要回新野整顿兵马。”
玄德听了,心里有数。
到了荆州,他们在馆驿安顿下来,张飞带着兵在城外扎营,玄德和孔明进城去见刘表。
见了面,礼节性的问候过后,
玄德就在台阶下一跪,开始自责起来。
刘表摆摆手,说:
“行了行了,你被害的事我都知道,别自责了。蔡瑁的脑袋差点儿就成了献给我那贤弟的见面礼,
好在众人求情,我才网开一面。贤弟,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玄德摆了摆手,笑道:
“蔡将军何罪之有,这肯定是他手下那些小兵蛋子的主意。”
刘表兄叹了口气,说:
“如今江夏不翼而飞,黄祖也遭遇不幸,我想和贤弟你商量商量,咱们得怎么给黄祖报仇雪恨。”
玄德摇了摇头,说:
“黄祖那是自找的,脾气火爆,又不会用人,这才招来祸端。要是我们现在兴师动众去南边打仗,万一曹操那家伙从北边杀过来,我们可怎么办?”
表兄拍了拍大腿,说:
“我这人老珠黄,病恹恹的,管不了这些事了,贤弟你得来帮帮我。我要是两腿一蹬,你就接管荆州,当老大。”
玄德连忙摆手,谦虚地说:
“兄长这是哪里话,我怎么敢担此重任呢?”
孔明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给了玄德一个眼色。玄德会意,说:
“这事儿得好好想想,得想个万全之策。”
说完,他就告辞出去,回到自己的住处。
孔明忍不住问:
“景升想把荆州传给你,你怎么就推辞了呢?”
玄德正色道:
“景升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在他危难之际夺他的位子呢?”
孔明听后,感叹不已:
“主公真是仁心仁术,真乃仁慈之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