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诚狠狠瞪他一眼,他箭术只算平平,在苏御之后射箭岂不自取其辱。
“怀仁怎不来一试,焉知没有皇兄这般的气运!”
苏怀仁连连摆手,莫不在意的笑道:“我这箭术可就不拿来班门弄斧了,诚堂兄是我们几人中最先获封郡王的,又惯着临安巡防营,还是你来给我们露一手吧!
况且要说这气运,诚堂兄想必也不会比御堂兄差!”
“射箭凭的是本事,如何便是气运,难道我大梁一统八方凭的是运气不成?”苏岑冷脸叱道,目光在苏怀诚脸上扫过,眸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苏怀仁笑着道:“小王叔说的是,是我们两个目光短浅了!”
苏怀仁是典型的破罐子破摔,反正他是众所周知的烂泥,就算被人嘲讽两句也无所谓,只要不让苏怀诚好过就行!
苏怀诚果然黑了脸色,目光阴鸷的垂首不语。
胡继达见了轻轻摇了摇头,他这表弟还是太过稚嫩,何必非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两位殿下先行平心静气吧,在下便不客气先来了!”
胡继达语落,抬手将绸缎系在眼眸上。
苏怀诚也收敛了神色,目光凝结落在胡继达身上,神情似乎比他自己射箭还要紧张。
叶清染见此,轻轻蹙起了眉心,而就在此时女席出突然发生了争执声。
原是罗素杯中的酒水不慎洒在了王鸢身上,王鸢低呼起身,慌忙擦拭,苍兰怒目瞪着一脸惊讶的罗素道:“罗素,你做什么!”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难道还能是鸢儿自己撞上去的吗?”罗素对王鸢总是恶语相向,众人皆看在眼里。
是以即便众人未说什么,但心里也多认为是罗素故意所为。
罗素只觉她莫明奇妙,“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况且我若真想用酒泼她,直接做便是,何须躲躲藏藏!”
苍兰还想与她争辩,王鸢却拉住了她的手臂道:“兰儿,都是我不小心撞到了罗小姐,真的不管罗小姐的事。
我没事的,下去换件衣服便是。”
“假惺惺,用你在那做好人!”罗素毫不领情,事情本就不是她做的,她自然不会心存感激。
苍兰见她如此,火气更盛,王鸢却无心再起争执,忙将苍兰按回座位,她则起身离席。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直直的盯着胡继达,紧张的捏起了双拳,薄唇被咬的泛起了血色,胜负便在此一举了!
她却不知,有一双眸子将她种种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