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同样也是这么认为的。

此刻，城主府内，象妖满脸的不悦，看着面前跪倒着的蛇妖幕僚，目光如冰锥，戳在他脸上。

“此战，杀伤人族两万有余，重创人族，对方元气大伤……嗯，再难一战……”白蛇妖声音透着一股怯意，身体微微发抖，因为服侍城主多年的他知道，城主此刻真要是骂他两句踹他几脚，这事反而容易了结。

城主越是不说话，说明事情越大。

白蛇妖眼见象妖城主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闭上了嘴巴。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

“继续编。”象妖城主缓缓吐出一句话。

“城主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骗您了，只是底下的将军们见儿郎们损失过重，而人族又死战不退，故而逼着奴才下令撤军的……唔啊啊啊啊，城主大人，奴才该死呀！”说到这里，白蛇妖不禁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见对方不上套，又一咬牙，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抽的那叫一个脆生。

不多时，蛇妖的嘴角流下了殷红的鲜血，滴落在脚下的名贵毛毯上，红了一片。

而他犹自不敢停下，仿佛抽打的不是自己的脸。

啪，一颗牙齿飞出嘴角，落在地上，上面还带着血水和涎水。

“先回答问题，等会滚出去再打，别弄脏我的寝宫。”象妖冷冷说道。

白蛇妖连忙停手，殷切地看着对方，半边脸已经肿得老高，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只有偶尔泛过的精光，能证明这是个活物。

“损失多少？”象妖问道。

“差不多三万狼骑兵，两千狮虎兵，还有一千狮鹫空骑兵，其他的辅兵不好算……”白蛇妖小心翼翼地说道，此刻，他知道自己丝毫不能说假话，生死存亡就在一线之间。

“啪！”一个翡翠茶盏摔在了白蛇妖的脑门上，应声而碎。

破碎的残片插入白蛇妖的右眼，瞬间将其戳破，爆出一团血水，红的白的，散落在地毯上。显然这眼睛是保不住了。

白蛇妖强忍剧痛，不敢躲闪，身体疼得直抽抽，却连半步都不挪动。任由对方发泄心中怒火。

“废物！”象妖勃然大怒，“把带兵的几个狗屁统领，全部拉出去砍了喂狗！”

“诺！”殿外的卫兵闻言，连忙上前领命，然后急匆匆而去。

不多时，殿外传来了喊冤声，叫骂声，各种求情求活求放过，各种污言秽语夹杂在一处。随着一声声咔嚓脆响，人头落地，终于完成了妖生的最后使命。

下一刻，卫兵们捧着托盘迈步走进殿内复命。

“秉城主，狼骑营左统领战若，右统领木禾，副统领万骑，全军督战营雷泽，狮虎营统领左耳，狮鹫营统领杰骷，人头带到。请城主过目。”卫队队长拱手道。

象妖城主扫视一眼托盘里的脑袋，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酒囊饭袋，平日里没人管教，拥兵自重，喝兵血，吃空饷！战事刚开打，就损兵折将至此，留着也是浪费口粮。通通拿去喂狗！”

“诺！”卫兵们领命而退。

等到卫兵们彻底走远，象妖城主这才瘫软在座位上，表情苦涩：“城内精兵，号称十万，其实我知道，吃空饷的至少四成！如今一天都不到，就没了三万多，三万多呀！足足半数，尽丧于此！这让我，怎么跟夜妖王陛下交代……城内那帮皇亲国戚是不会放过我的……”

白蛇妖跪在那里，充耳不闻，像一尊雕塑。

“去吧，传令下去，固守待援，给莎木那厮写信，催他快一点，二十万大军，怎么走的那么慢！”城主懒懒挥手。

“是”白蛇妖嘴里艰难发声，含糊不清，但他知道，这一次，自己的小命又保住了。他连忙起身朝门外走去，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惶恐不安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鄙夷和怨毒。

小小象妖，心思早被我拿捏明明白白，哼。早晚有一天，我要让我所受之辱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