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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式上课的日子。

京大没有早自习，第一节课，八点半开始，沈栀八点钟起床，简单捯饰了下自己，去食堂吃完早餐，踩着点到达教室。

杨莹和陈欣欣很早便来占座，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沈栀坐过去，将两瓶牛奶放在她们桌上。

第一节课，是高等数学课，中年秃头男老师一进来，拿着点名表说道：“点名。”

“沈栀。”

沈栀抬手：“到。”

男老师看了她一眼，说道：“点名结束。”

沈栀：“？？？”

第二节课，是医学细胞生物学。

穿着干练的女老师大步走进来，神情似乎挺兴奋激动的。

“现在开始点名。沈栀在么？”

沈栀举手。

女老师：“好的，点名结束。”

沈栀：“……”

一天过去，几乎每个老师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点名，然后只点沈栀一个人的名字。

沈栀脸都黑了。

陈欣欣险些笑抽过去。

……

徐菟上完课，准备去图书馆。

刚出教学楼，身后就传来一道有些嘶哑的女音，在叫她的名字。

徐菟转过身，便看到一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少女站在树下，冷冷的看着她。

尽管她将自己捂得很严实，徐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向洁。

她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头顶是烈阳，她却觉得身处冰窖一般寒冷。

她下意识拔腿就跑，向洁追上来，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看到我就走，怎么，心虚吗？”

少女的唇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徐菟紧张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身子僵硬在原地，脚像是钉在地上，再也不敢迈出一步。

向洁拉着她走到一处无人的走廊，才解下口罩。

她脸上的伤还没好，隐约可见一些青紫色的痕迹。

“向洁，你放过我吧……”徐菟痛苦的说道：“我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所以才……对不起对不起……”

“你出卖了我，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向洁冷笑：“你很春风得意啊，就写了一封检讨书，连大过都没背，难怪你要讨好沈栀了。”

徐菟害怕得身子剧烈颤抖着。

她以为向洁被开除了，她就能够摆脱她了，可她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她没权没势，就只能沦为他人指使的工具吗？”

“求你了，放过我吧……”

徐菟麻木的重复着这句话，她真的累了。

“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可以放过你。”

徐菟心头一紧，直觉告诉她，徐菟想让她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