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蜜说叹气道：“可那楚亦姝因失血过多，元气大伤，现在还病着，楚皓现在日日陪着她，寸步不离。”

慕澜道：“楚亦姝设此局，为的就是让楚皓重回她身边，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楚皓和楚亦姝从小便相识，多年情分，若不是太后赐婚，她怕已是楚皓的妻子，楚皓并非绝情之人，他看到楚亦姝那副模样必定会心疼她，我怨不得楚皓，只愿我和楚皓有缘无份。

李云蜜道：“我们终究是赢不了楚亦姝。”

慕澜叹道：“我已经累了，楚皓伤我太深，我怕透了和他在一起。”

李云蜜道：“可我不甘心，且你的大仇未报，你怎能轻易把楚皓让给楚亦姝。”

慕澜又说：“我虽恨楚亦姝，但我断没想过要伤害那个孩子，楚皓那日竟那般看我，让我心寒至极。为了要赶走我，楚亦姝居然连自己孩子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她怕是爱极了楚皓。楚皓伤我一次又一次，他已把我和他之间的夫妻情分消磨殆尽，我再不稀罕他，楚亦姝既如此稀罕楚皓她拿去就是。

帮我带话给楚皓。破镜不可重圆，我和他从此天涯陌路，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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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蜜的车驾在永福宫外停了下来。她让在门口等候已久的小太监进去通传，自己便在门口等着。小太监径直找到守在寝宫外的李公公，在李公公耳旁低语了几句。李公公一刻都不敢懈怠，快步走进寝宫。只见楚亦姝气若有游丝的躺在大床上，面色蜡黄，不时低喘，楚皓则坐在她的身旁握着她的手。李公公凑近楚皓耳旁说道：“娴妃娘娘回来了，正在宫外候着。”

楚亦姝看出楚皓面色有异，便想把楚皓的手握得更紧，可她哪里还有气力。

“姝儿，我去去就回。”楚皓说道。

“皓哥哥，别走...”楚亦姝拉着楚皓的手不舍放开。楚皓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让她安心，便匆匆离去。

来到永福宫外，李芸蜜把慕澜的话原原本本转述给楚皓。

楚皓听后沧然道：“好一句天涯陌路，各自安好。”那眼神中无比凄凉。

李芸蜜含泪道：“你和慕澜夫妻多年，你知她有多善良，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那日你竟那样怀疑她，抱着楚亦舒舍她于不顾，你可知你伤她有多深。她曾那么爱你，你却舍她一次又一次，之前为了江山舍了她，现在又为了楚亦姝舍了她，你可知这几年她心中的苦，她的心已被你伤透，我也再帮不了你们。

你俩本夫妻情笃，还有了自己孩子，为何会一步步走到今日这般境地，你可曾想过这是天意还是人为。”

楚皓一个踉跄，他只觉得心痛难抑。从那刻起楚皓许久都没踏入过永福宫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