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剑当然不知道慕澜对楚皓的那份感激之情和亲人般感情,只因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楚皓挺身而出帮她护她,她怀胎十月是楚皓嘘寒问暖日日悉心照料她,这三年来是楚皓对无微不至,细心体贴关怀她,她再坚硬的内心都已被楚皓感动,她只觉得欠楚皓的这辈子还都还不清。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匆匆跑来,慕澜猛的站起身来,满眼期待,那白衣男子对尹剑说道:“掌门,我们已助皇帝脱困,他说要留楚亦天一条性命,楚亦天现已在押往天牢的路上。现皇帝正在整顿军制,安抚军心,几日后便会回京。”
慕澜听闻此话这才放下心中大石,长舒一口气,满脸感激之色,对尹剑说道:“尹剑,谢谢你。”
听了这声谢谢,尹剑心中顿觉绞痛,你为何要这般替他谢我,因为你是他的妻?他忽觉胸口憋闷,一阵窒息感随之而来,用拳掩嘴连着闷咳了好几声,这才喘过气来。
见尹剑这副失落模样,慕澜方知尹剑原来还如此放不下自己,心中也跟着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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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尹剑和慕澜坐在床边看着旭儿入睡,直到旭儿睡熟,他们一起帮旭儿盖上被子。
慕澜一脸慈爱的看着旭儿,尹剑痴痴的看着她。她抬眼触到尹剑的目光,便扬起嘴角对他微微一笑。柔柔烛光下慕澜眉眼如弯月一般,温婉迷人,看着极美。尹剑只想把她拥入怀中。
直至他感觉体内的血液一点一点沸腾,浑身炙热,欲望的火焰在心中蔓延,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冲动,他握上慕澜的手。
尹剑的大手极暖和,慕澜感觉似有暖流流入心间,她心中一苏,她的心绪微微起伏,心怦怦直跳。
这三年来,只因她曾把她的人她的心都给了尹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再容不得楚皓碰她半分,楚皓也从不勉强她,沉寂了三年的欲望此刻在她心中滋生开来…
尹剑口中轻唤:“澜儿…”
慕澜无比怀念那被尹剑臂弯环绕的感觉,她极想依入尹剑的怀里,昔日那与他鱼水交融的美妙感觉让她心生向往,她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沦陷在他的柔情之中,她怕自己把持不住,怕自己再也舍不得离开他,她急忙抽出被尹剑紧握的手。
尹剑心中顿时难受,如从头到脚,披头盖脸被泼了盆冷水一般,他只道是慕澜心里只有楚皓,已没了他,故不愿和他再亲近。
慕澜急急站起身,走到屋外,只留下呆坐在原处,眼中仍是痛楚的尹剑。
她让秋夜的凉风吹在自己身上,好让自己冷静些,这些时日她已越发抗拒不了想和尹剑在一起的冲动。
可前些时日的咳疾还未痊愈,这下又着了风,那咳嗽便止不住地从她喉间冒了出来,秋风带着凉意阵阵掠过她身旁,她咳得越发地厉害,她捂着嘴想掩住那咳声,不想吵了屋内两个孩子的美梦。
她感觉有只大手在轻抚自己背心,她转头看见尹剑正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己。
“你身子不好,何必为了躲我出来吹这凉风。”尹剑不忍说道。
“我知你现在心中只有楚皓,再没了我。”尹剑凄然道。
慕澜看到尹剑眼中的痛楚和脸上那受伤的神色,她怎会舍得他难受,她强忍住咳嗽说道:“你知我不是,我怎会心中没你…”
慕澜又道:“我难产三日三夜,是楚皓陪在我身旁…旭儿两岁那年生了重病,我急得犯了咳疾,是楚皓替我昼夜不分照顾旭儿…楚皓对我们母子极好,我们母子已欠楚皓太多…”
尹剑道:“我们已有了旭儿,我们本该是一家人,我们已经错过了三年,道难还要错过一辈子?”
慕澜深吸一口气道:“尹剑,一切皆是造化弄人,这都是命,即已错过,我们只能认命。”
他一把握住慕澜的手腕,央求道:“澜儿,我求你留在我身边,我这般愛你,我离不得你,我怎能甘心认命,甘于错过。”
慕澜拼命挣脱他的手:“尹剑你别这样,事已至此,一切都无可挽回,我们缘分已尽…”
尹剑把慕澜的手腕抓得越发得紧:“澜儿,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三年前我已让了一次,今日我不会再让第二次…”
他把心一横,双手抱起慕澜,把她抱入怀中,任她如何挣扎,口中说道:“今夜,无论你心里有我,没有我,你都是我的;今生,无论你爱我,不爱我,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他把慕澜抱回房,轻轻放倒在床上,他把唇印在慕澜的唇上,慕澜的那声“不要”就这样被他封印在唇齿之间。
他深深的吻在她粉红色唇瓣之上,他体内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一吻过后,两人往日温情种种回荡心间,她曾经如此眷念他的怀抱,她只觉全身无力,虚软如泥,再也无法抗拒他的索取。
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附在她耳畔轻喃道:“澜儿,你可知这三年我日日都在想你,这样的离别之苦我不愿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