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太守给的,是曹管家的私人物品,他也是忍痛割爱,为了仕途不得不如此。
盗拓望了一眼玉瓶,眼中不带一丝色彩,他已经视金钱如粪土,这些打动不了他。
“就连那魏王玉玺我都把玩过,你这玉瓶我会稀罕吗?”
曹管家急了,这可是他能送的最好东西了,其它的他也拿不出手了。
曹管家苦着脸道:“大人,这太守可是你一定要出面啊。”
盗拓显然不耐烦,他连魏王都不放在眼里,还怕他太守,不过他转念一想,也没必要得罪太守,何不卖个面子给太守。
盗拓装出一副难为的神色道:“这太守虽然繁忙,但他没来便证明这事并不重要。”
曹管家急忙道:“不是的啊,大人,太守是处理西北的战事,不然肯定亲自来请大人了。”
曹管家已经豁出去了,太守请他都是编的,他也不怕东窗事发,因为这本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嗯。”盗拓想了一会儿,道,“你这么也对,秦军最近攻城攻得厉害,太守忙于此时夜无可厚非。”
“那大人?”
“好吧,我就卖太守个人情,明日即可办成。”
曹管家心里感慨,这盗王就是不一样啊,什么也不问,就敢一日为期。
“这是画像。”曹管家将画像递给盗拓,他没有直接告诉盗拓白宇珩人在哪里,如果告诉了他怕盗拓更加不干。
盗拓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画像扔给了曹管家,这让曹管家大吃一惊,就这么看一下就行了?
见着盗拓关上了房门,曹管家只得无奈离去,这怪人不会是耍自己的吧,但想想盗拓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他要干的事情就一定会干,心里也不由安定下来。
盗拓在自己陋室睡了一觉,翌日清晨,他离开了陋室,前往了大梁城,找人对他来太过简单,要知道他可是过目不忘,那双眼睛就如同扫描仪一般。
很快锁定了白宇珩,他直接走进了酒楼,大摇大摆的坐在了白宇珩的旁边。
“老板来一只烧鸡二两白酒。”盗拓自顾自的叫了起来。
白宇珩和马夫正巧在吃早,见到盗拓就这么直愣愣的坐了下来,还自顾自的叫了东西,心里有些不爽。
“这位兄台,别处还有很多空位呢。”白宇珩还是和颜悦色的道。
盗拓望着白宇珩,嘴角浮现一丝笑容,道:“我喜欢坐这里。”
白宇珩心里冒火,但还是没有发作,瞪了盗拓一眼,然后喝完了碗里的粥,便和马夫准备离去。
“兄台,你的东西掉了。”盗拓淡然道。
白宇珩并没有回头,他确认自己没掉东西,所以没有理会。
“这半袋圜钱和五金是谁的啊?”盗拓叫了起来。
白宇珩急忙摸了摸胸口,才是发现自己的钱财都不见了,不由转身怒视盗拓,道:“你偷了我的钱。”
盗拓正在一抛一抛手中的钱袋,道:“我你的东西掉了,你却我偷了你的钱,真是好心没好报。”
白宇珩确定自己的钱没有掉,自己可是放的很好,但这盗拓也没有挨他半分,应该偷不到钱,这钱难道长腿了。
“谢谢。”白宇珩一把将钱抓在手中,头也不回的离去。
“喂,兄台,我帮你捡了钱难道就这么走了吗?”
这时周围的食客也注意过来,对白宇珩指指,这让白宇珩脸颊火辣。
“给。”白宇珩拿出五十圜钱递给盗拓。
盗拓并没有接过,而是笑着道:“我是好人,不要钱的。”
白宇珩像看怪人一样看了一眼盗拓,这次什么也不顾的上了二楼。
他喂了麻山一碗粥之后,准备再睡一下,顺手摸了摸身上的钱袋,这一摸让他却是变了变脸色。
“我的钱。”白宇珩感觉胸口的干瘪,钱袋已经不见了踪影。
白宇珩第一时间是到处查看,但一无所获,良久他才想起那个男人,那个手指修长的男人。
他跑下楼,但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气得他一拳锤在桌子上,疼的大叫。
这完全是戏虐,偷了他的钱还给他,然后再偷走,可是白宇珩一直想不明白那人如何偷的,自己可是没有和那人挨着半。
白宇珩急的不是钱,而是那颗天罡珠,他把珠子和钱放在了一起,钱不在了,珠子也就一起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