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琐语速越来越慢,直到消音,她皱紧眉头,莫名觉得温盏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当街炫技的猴子。
怒火和不甘早已将她掩埋,话语也越发的尖酸刻薄。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发出短促的一声轻叫,惊喜交加的说:“对了,我刚想起来,温盏,你是来找何伯伯,求他办事的吧?”
温盏依旧没理她,只神色忍不住变化了一下。
殷琐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变化,更为猖狂的说:“被何伯伯拒绝了吧,那你可以求我呀,跪下磕几个头,没准我心情好就答应你了呢。”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啪”声打破了局面。
殷琐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容阴冷的温盏,“你敢打我?”
温盏不紧不慢的掏出纸巾擦拭手指,一根一根的擦的很干净,仿佛沾到了很脏的东西。
殷琐气的眼珠子都快冒火了,嗓门猛然升高,“你个贱人,我要你死!”
温盏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将擦过手的纸巾丢到她脚下,抬脚就走,在与她穿插而过时淡淡来了一句:“垃圾就只配待在垃圾堆里。”
殷琐气疯了,在愣了一会神后,望着温盏的背影就开始破口大骂,毫无半点淑女的气质。
走时,好好的天突然就变了。
晴转暴雨,温盏坐在出租车上,透过车窗望着连绵的雨水,而后将头轻轻靠在冰凉的车窗上,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
舒漾本来觉得没脸见父亲,在喝了几杯酒后,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终于还是冒雨赶去了公墓。
大暴雨,空气湿润。
舒漾推着行李箱走到了墓碑前,墓碑上冰冷的照片让她指尖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