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拿帕子擦了擦眼泪,道,“你父亲就是被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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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德阳公主的风寒一直都不见好,有好几日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皇帝少不得要去陪着。
德阳公主脸色发黄,十分瘦小,躺在床上羸弱的咳嗽着,皇帝每一次见了都心痛的不行,握着公主的手哄道,“公主,你不是想要京巴小狗?等着你好了父皇就让你母亲给你养一只可好?”
德阳公主身体不好,所以虽然一直想要小狗,但是御医却不太赞同。
果然德阳公主听了这话,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道,“多谢父皇。”
“所以你要乖乖的喝药。”
或许是因为心情好,德阳公主一口气把药也喝掉了,皇帝见了忍不住欣慰的点头,一直陪着公主呆了许久,不知不自觉中天色就黑了。
皇帝原本准备走,却是被德阳公主拽住了衣袖,她怯怯的说道,“父皇,女儿身体不好,一直让母妃很是担心,这几天夜里她总是偷偷的哭,您能不能陪陪她。”
德阳公主显然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澄清的眼眸里有种怕拒绝的脆弱,简直叫人心疼。
皇帝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虽然他的后宫不多,但是该有的妃位也都有了,金皇后病故之后,他就没有亲近过宫中女子,按道理来说,德妃诞下唯一的公主,一直代皇后管着宫中的事情,也该是要多给她抬抬脸面,而且公主这么说,他也不忍心去拒绝。
德妃显然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留下来,惊喜的不行,急火火的去沐浴更衣,又认真打扮了一番,德妃入宫的时候也才十六,也正是和林瑶差不多的年纪,正是一个女子从青涩的果子蜕变到最为有魅力的时候。
李苋知道皇帝要在德妃处留宿,很是诧异,总觉得不太可能,但是眼前已经既定的事情,也不好多说什么。
小太监忍不住对着李苋道,“师父,之前太后娘娘不是一直让您劝劝陛下,多宠幸后宫吗?如今陛下要在德妃去留宿,这不是太后一直想要的好消息,咱们不去太后那边讨个赏吗?”
李苋冷笑了一声,道,“这赏你还是不要惦记的好。”
小太监见李苋神色不好,也不敢在继续问,但其实心里好奇死了,李苋见他眼巴巴的瞧着自己,可怜的很,想着平日里十分的孝敬,倒也不好一句话都不提点下,哼了一声道,“你等着瞧吧。”
德妃里面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裙,把丰腴的身材显露无疑,皇帝瞧了一眼却是一愣,德妃满脸的娇羞,却还是鼓起勇气凑过来从后面揽住了皇帝的腰身。
皇帝身子僵硬,道,“早点歇了吧。”说完就不动声色推开德妃,翻身背对着德妃躺倒里面去,德妃尴尬的坐了一会儿,马上就道,“陛下也是累了,正是要早点休息才是。”说完就让宫女吹了灯,躺了上去,那动作看似很沉稳,其实心里却是冰凉的很。
都说陛下对金皇后情根深种,自从金皇后走后就没有亲近过后宫的女子,她还当皇帝终于走了出来,但是显然没有,她们这许多人却是比不过一个死去的女人…… 德妃说不上心中失落的滋味,却也不知道有些事情强求不得,不然要是惹了皇帝的厌,那就糟糕了。
德妃性格宽厚,贤惠体贴,虽然心中委屈,但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就睡了过去,等着传来德妃均匀的呼吸声,皇帝这才睁开了眼睛。
银色的月光从特质的琉璃窗户里投射进来,把帐子上的祥云暗纹照耀的十分显眼,皇帝盯着瞧了一会儿,忍不住摸了摸枕头下面,里面放着一个云纹的香囊正是林瑶绣给他的,虽然心中气的不行,但是好几次想要丢弃,却又莫名其妙的捡了回来。
她现在应该到了永州了吧?是不是正和父母欢笑言语?会不会偶尔也像他一般想着她?只是一想到林瑶的不告而别,又觉得胸闷了起来,狠狠的把香囊丢在了一旁,用枕头盖住脸,努力的让自己入睡。
好一会儿,皇帝又重新睁开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把丢在角落里的香囊捡了起来,压在的枕头下,这才重新睡了过去。
早上,李苋来问道,“陛下可是要记档。”
皇帝宠幸过妃子是要记档,自然是为了血统的纯正,听李苋这般询问,皇帝摆了摆手道,“不用了。”随后问道,“公主可是起来了,御医可是来看过了,怎么样了?”
李苋想着果然如此,面上却是不显,道,“早上御医来诊脉,说是好多了。”
皇帝舒了一口气,陪着德阳公主吃了早膳才去给太后问安。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