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想,他会说她痴心妄想。
如果说不想,她又怕他说她不忠。
为什么突然做人这么难了?
哦,不对,应该说从她被人贩子“拐走”后,她的人生就不可能简单了。
她思忖片刻,语气弱弱回答道:“不敢。”
这嗓音带着久未进水的干哑。
男人突然笑了。
“呵!”。
这笑分不清是冷嘲还是热讽。
但这是她能想到,最不得罪人的回答。
沈墨扬了扬眉,从车内的小冰箱内拿了一瓶牛奶递给她。
“四爷说,如果你回答想,就让我再关你一个星期。”
颜淼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快速打开牛奶喝了一大口。
两天两夜没喝水,她都快渴死了。
喝完一整瓶牛奶后,她才勉强恢复了一点体力。
她抬眸从后视镜里跟沈墨对视一眼,看出来他在等她的回话。
顺着他的话,她反问:“那如果我回答不想呢?”
“那就直接把你送到三楼一星期。”
好家伙!司砚谌不愧是沈曼茵的儿子,连脑回路都一模一样。
动不动就把正常人跟疯子关在一起,这是什么癖好?
她甚至怀疑,三楼一整层都有监控。
而沈曼茵本人,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这种以折磨人为快感的人,会更喜欢回味被折磨人的痛苦过程……
颜淼试探性地问道:“那我的回答,会让我去哪儿?”
“四爷的别墅。”
就在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时,男人又再次阴沉着脸问:“不过,你敢去吗?”
这还没完没了了是么?
试探性的问题,一个又一个。
还让不让人活?
沈墨似乎已经看穿她的心理,“四爷说,如果你连他这关都过不了,去司砚寒那里可能活不过百天。”
“他会提前给你准备墓地,还问你喜欢国内还是国外,是要临山还是靠海?”
颜淼攥紧手心,把心一横,随心所欲地答:“我喜欢四爷家后院,要不就直接土葬吧!”
“让我死了,也能继续忠诚于四爷。”
“看来,四爷真的挺了解你。”
“你的回答,跟他猜得一字不差。”
颜淼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只握着手机的大手,就伸到她面前。
“四爷的电话。”
她接过手机放在耳边,轻声唤他:“四爷。”
男人低沉的声线,从手机那边传来:“这一个星期,想出点什么道道来没?”
“嗯。”
“说来听听。”
“我想请四爷再调教我一个月,我相信有您的谆谆教诲,我一定不辱使命!”
“这是立下了军令状?”
“是。”
“那行,我在别墅等你。”
她突然撒娇道:“四爷,我饿了。”
“不行,下周要做修复手术了,现在不可以。”
“四爷想多了。
我的意思是,我一个多星期没好好吃饭,能不能请您先让我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