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对花生过敏,吃了花生酱后就会浑身起红疹,这样势必不能登台。
所以,那天去演出的人是她。
她并非不知道那天的演出,是在给司砚寒“选秀”。
包括多年前,也是她故意在花园跟着曦月学唱戏,让沈曼茵逼着她学京戏。
还有靳言律,他是京洲市,某高官的独子。
司家在京洲的地盘,自然要给靳家几分薄面。
无缘无故,他们不会去惹靳家。
她这张王牌,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找好了。
故意让靳言律帮她补习英语,邀请他来看她演出,包括那次外地的演出。
也是她主动挽着他的手臂,让别人拍的合照。
一切的一切,追溯到很多很多年,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因为她跟司家有仇,跟梨园有仇,而且不共戴天……
她的父亲,就是被梨园的一个女人骗走了所有家产。
司家为了抢占他们家的专项研究,不惜一把大火烧死她们一族两百多口人……
她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只有到了梨园,到了司家,才有可能知道,这一切的罪孽都是谁造的!
冤有头债有主,她的族人为她死的死,残的残,还有一些……
就在颜淼抹着眼泪的时候,三楼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穿着淡紫色的睡衣。
风情万种的扭着腰,走进了司砚寒的门。
她进去之前,得意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颜淼。
还说了一句:“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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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颜淼是被一个穿睡衣的女人踢醒的,昨天太困了,靠在墙上睡着了。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赶紧重新跪着。
女人趾高气昂地睨了她一眼,轻嗤道:“别装了,进去吧,大爷在里面等你。”
“真晦气,我昨天都睡着了,还得下来帮你伺候大爷。”
“对不起,五太太。”
五太太萧薇冷笑一声,“呵”,就扭着她的水蛇腰上楼了。
颜淼揉了揉红肿的脸,仰起头走进了房间。
比起一夜之间痛失至亲,比起在恶魔岛的经历,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生活不就是这样,要么忍,要么残忍。
她不可能忍,但也没什么本钱,不就只能对自己残忍一点了。
“过来。” 司砚寒穿着灰色的浴袍,靠在沙发上很随意地翻动着手上的杂志。
他看起来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都还没吹干。
颜淼跪到他面前,“大爷。”
司砚寒放下手中的杂志,视线落在她双膝上,慵懒地开口:“你倒是懂事,这膝盖跟腰一样软。”
“确实是个美人儿,就是可惜了,爷从来不玩二手货。”
对付司砚寒这种性格极端,又从小顺风顺水的神经质男人。
先惹他,再捧他,大概是没错的。
她睁着无辜的秋眸,语气弱弱:“对不起,大爷。”
“我不知道有机会能被您看上,不然我肯定不会一时糊涂。”
“其实我很后悔…… ”
司砚寒眉骨轻抬,漆黑的眸子透着说不出的欲:“得了,得了,别编了。”
“你守着司砚谌那个京洲第一美男不动心,会对我动心?”
“你要想守身,有一百个理由。”
“我没有父母,喜欢像大爷这样成熟一点的类型。”
“靳言律好像只有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