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我有什么稀奇的,你不也打过我么?”
“他为什么打你?”
“当下人的,挨主人打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司砚谌声音冷了几个度,“颜淼,我在跟你好好说话。”
颜淼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回头迎上他冷淡的眸子,“四爷,这里有监控,不方便说话,您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好。”
“不然大爷看到您过来找过我,可能我就是下一个香雪。”
司砚谌似乎已经看出来,她的不悦来自哪里。
他忽而眉梢浅抬,眸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光,“你又在生什么气?”
“我没有资格生气,我现在只想活着。”
司砚谌脸色一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丢在桌上:“药膏拿着,照顾好自己,别跟司砚寒硬碰硬。”
“既然想活着,就要稳住气。”
话音一落,他就走到供台上拿起三支香点上。
在他把香插在香炉准备离开的时候,颜淼在他身后幽幽道:“如果我死了,你会像司砚寒怀念白秋怜那样怀念我吗?”
司砚谌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话。
他在原地站了约莫两分钟,刚准备开口,就听见她自嘲地笑道:“也罢,终是我自作多情了!”
“四爷都要结婚了,怎么还会怀念我?”
“颜淼,我不会让你死。”
“你的命是我的,我如果不准你死,谁都要不了你的命。”
颜淼看着司砚谌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忍住落了泪。
她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难不成因为他关心了两句,她就觉得委屈?
真是太可笑了!
抄完佛经后,颜淼拿着桌上的药膏,丢进了垃圾桶。
那晚后,颜淼一个星期都没在司家看到过司砚寒,也没人再为难她。
她每天起床就来佛堂,有时候看看书,有时候抄写佛经。
司砚寒说的是一天,只给她吃一顿饭。
但静音师太每天还是,会带她去后院吃三顿斋菜。
在此期间,大太太傅楠跟二太太姜暖到佛堂找过颜淼一次。
大概就是在她面前立立威,讲了上百条司家的规矩。
颜淼不知道,立这么多规矩的人不累么?
还真把司家当“皇宫”了,真是有什么大病,清朝早就灭了好么?
大太太全程摆得一手,原配正式大老婆谱。
而她身旁的二太太,就跟古代的小妾似得,真拿傅楠当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了。
就差跪在地上,跟她说话了。
后来还是五太太告诉她原因,原来二太太姜暖,是大太太傅楠娘家下人的女儿。
她们傅家其实早就败落了,虽然看起来还算是个豪门。
但比起富可敌国的司家,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傅家听闻司家大爷喜欢唱戏的女人,
就在傅楠十二岁的时候,给她请了名角,天天在家里练她唱戏。
傅楠也算聪明,学了几年也算是学的有鼻子有眼。
再加上她本来就有几分像白秋怜,所以很快就被司砚寒看上。
其实在傅楠之前,司砚寒也找过很多女人,但没人有她这般厉害。
她是直接怀了孕,找到了司老爷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