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瑞凤眸含着陡峭的寒意,他轻嗤道:“呵,你的新金主对你挺大方。”
“睡都没睡到,就送你八百多万的手表。”
“颜淼,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勾引男人的。”
“视频可以删了吗?”
他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她包上,“还有呢?”
“什么?”
“卡。”
特么的,眼力这么好?
颜淼有一瞬间怀疑,他是不是带了远望镜在车上。
她不情不愿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拍在桌上。
“还有。”
“没有了。”
“还有一张纸条。” 他把玩着手中的黑卡,直截了当道。
“我扔了,不信你自己翻。”
颜淼懒得跟他拉扯,直接把手里的包丢给他。
他检查了一通,没发现纸条,也没有再问。
而是把手机递给她道:“自己删。”
颜淼赶紧拿起手机,把所有视频删了。
她恨不得直接给他手机格式化,什么狗东西,居然玩偷拍!
“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
“第一个选择,现在把靳言律约过来,当着我的面,把卡跟手表还给他。”
“然后,我马上给你写六千万的支票。”
她想也没想,就抢答道:“我选二。”
“你确定?” 他勾了勾唇,眸色渐深,英挺的脸上悄然爬满算计。
“不确定,你还是先说二是什么吧!”
“二就是…… ”
他顿了顿,对着一旁的茶杯抬了抬下巴。
颜淼会意,给他倒了杯茶。
“茶冷了,我不喝凉茶。”
司砚谌不愧跟司砚寒是一个爹生的,都一样爱摆谱。
只是别人司砚寒,怎么说也是太子爷。
太子爷摆摆谱还说得过去,他一个姨太太生的庶子有什么可得瑟的。
颜淼烧热水时,突然就想到,之前司砚寒逼他在司砚谌面前说,后者是他奴才的事。
她偷偷用余光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男人。
心里暗暗咒骂他。
早知道他是个这种玩意儿,当初他就该在司家几兄弟前把这句话说出来。
反正,她嘴痛快了是死。
小心翼翼哄着他,也就只剩这么个结果,那她倒不如图个快活!
“热茶,您小心烫。”
司砚谌指节修长的手指轻捻茶杯,他撩起眼皮,凉凉地扫了她一眼道:“你现在,应该很想我被烫死吧? ”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他充满嘲讽地开口:“只可惜,你也只能想想。”
“颜淼,强者才有资格说话,听懂了么?”
“听懂了,不知道四爷还有什么指教?”
“你还有一个选择。”
“砰!” 突然间,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丢到她面前,司砚谌神色冷倦,漆黑的眸子染着杀意。
“拿着它,去捅靳言律一刀,碰了我的女人,总要出点血吧?”
她攥紧手心,咬牙道:“这两个选择,我都不选。”
司砚谌闻言脸色大变,他漆黑的眼瞳眯起,闪着刺骨的寒光。
“怎么?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