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夫人紧忙开口道:“我知道这次试探过了些,稍有不慎,会误人一生,可试探对象是从姑娘吗?我当时九成九九确定从姑娘高风亮节,视权贵如粪土,绝非贪图富贵之人。再说,我找的那男子其貌不扬,很难一见倾心。若从姑娘单为权富动心,即便得知那人身份为假,也只会失意,而难伤情,无伤大雅吧?毕竟是自己亲孙媳,不能不谨慎,请从姑娘再理解一次,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老夫人说完不断哀苦叹艰。
从兮叹气无语,言归正传道:“我若不答应曲家婚事,老夫人当真会对郁童见死不救?”
老夫人又狡黠一笑:“这个我要好好思量思量,从姑娘当真要用他的性命赌一场?”
从兮思索片刻郑声道:“何爷爷说过,他与老夫人相识半生,老夫人是心善之人,既已知见郁童苦痛,我赌老夫人无论如何都会援手救人,也因此..作为回报..从兮原为老夫人分忧,尽力把你孙子从云端拽下来。只是.可否也请老夫人答应从兮四件事?”
曲老夫人微笑点头赞许:“呵呵,从姑娘果是爽快人。行事还懂的讨价还价,绝不吃亏,不愧是我看中孙媳,有我当年的风范。你说吧,哪四件事?”
从兮:“第一加个期限,一年,嗯还是两年吧?为了不枉费老夫人大费周章,对从兮多番试探,还如此赞赏从兮,我答应做你两年孙媳,二年后,去留由从兮自己做主,老夫人可能答应?”
曲老夫人:“为何是两年?
从兮认真:“我与曲在尘素未谋面,情缘如何,尚未可知,相处两年,一试无妨。若两年后我与曲在尘仍无夫妻情分,彼此无情疏离。何必强留曲府彼此痛苦,不如各自散去,重觅各缘。”
曲老夫人琢磨:“好像在理,这一条我答应,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两年夫妻也是夫妻,既是夫妻,难免有磕磕绊绊,从姑娘既许诺我两年,你和在尘即便有矛盾争执,两年内也不可随意离去,毕竟夫妻间总有吵吵闹闹。总之,曲府两年你和在尘就是夫妻,你并非旅居曲府一场,我想要的是一个孙媳,也不是一个旅客。若你和在尘用心相处一场,当真无缘分,两年后,我不会阻你离开曲家。”
从兮郑重点头道:“好,我答应老夫人,两年内,我会用心与曲在尘相处,即便受些磨难委屈,也不会轻易离开曲家。”
曲老夫人凝眉思索一下,没再多说什么。又望向从兮道:“另外三件事呢?”
从兮瞅一眼从然、兰初道:“我弟弟从然年幼,兰姐姐又心性纯良,将他们单独留在从家,我实在担忧,我嫁入曲府后,希望从然、兰姐姐与我同住曲家?”
曲老夫人点头:“没问题,你嫁入曲家便是曲家主人,留居亲人这类小事,你可以自行做主。另两件事呢?”
从兮:“以曲家势力,帮我寻一位故人,查一桩旧案?”
曲老夫人了然:“二十五年你舅舅的案子?”
从兮点头:“是”
曲老夫人:“寻何人?“
从兮:“我母亲至交好友之子,名简玄。”
曲老夫人点头:“我说了,你嫁入曲家,就是曲家人,是在尘的妻子,调用曲家势力本是应当,这两件事也谈不上条件,等你嫁入曲家后,让在尘帮你查吧,你们成亲后,在尘就是你丈夫,他相助自己妻子,更是应当之事。”
从兮感激:“多谢老夫人.信重从兮。”
曲老夫人欣笑:“从兮客气了,你可是我千挑万选的孙媳,我把你当为人,不是自己与自己过不去。既然咱们一拍即合,你回去准备准备,你与曲家婚事先不要对外张扬,七日后曲府迎亲队伍直接到从家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