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然立即快速冲出房门,随即高喊道:“郁大哥,救命啊,郁大哥。”
而黑衣人一转身,避开油灯,油灯摔向床帐,床帐立刻燃起,火势急速蔓延开,蒙面人一招落空,变招再刺从兮,从兮抽出袖中匕首与黑衣人对招。只过两招,从兮明显觉出自己与蒙面人武功相差甚远,应对不过几招,从兮边闪躲边向外退逃。
屋外,兰初与另一黑衣人两剑相击,趁势一脚将那黑衣人踹倒,急挥剑过来相助从兮,从兮终于缓口气,喘息间回头瞅望,发现半间房屋已经燃起。
被兰初踹倒的黑衣人发怒,一跃起身,举剑刺向兰初后背,兰初正与另一黑衣人拼斗,并没察觉,从兮瞥见,急扑过去撞开兰初,自己后肩没避过,被剑尖划伤。兰初看到从兮受伤,双目发怒,瞪向黑衣人,提剑再刺向两黑衣人,两黑衣人亦举剑刺过来,砰的一声,黑衣人的两柄剑忽被旁边横过来的长剑荡开,兰初趁势提剑狠狠刺向砍伤从兮的黑衣人。
从兮大松了口气,心中暗幸,郁卓你终于来了。郁卓、兰初的武功都略略强过黑衣人,两个黑衣人再没胜算。不少邻居举着火把,提着灯笼,也赶过来查看情况。两黑衣人不敢久留,狠一发力,击退兰初、郁卓半步,急转身逃去,郁卓、兰初担心从兮、从然,皆未敢追赶。
院外刚赶来的另一黑影,瞅一眼从兮、从然,急尾随两黑衣人而去,看到两黑衣人进入杭府,黑影握紧拳头,久久未离去。
杭府后院,杭家三小姐杭之约双手摩挲着一个锦白荷包,荷包左下角绣着一个‘尘’字,喃喃低语:“在尘,你赠我荷包,又留信笺,让我等你一年,我许你两情相悦,不求朝朝暮暮,难道你要失约之约吗?”杭之约边呢喃,边轻轻打开荷包,取出信笺,不知道第多少遍反复阅看:一见魂牵,再难相忘,只叹重任隐秘,无法执手。千思万念,忍作陌路,若然君心似我心,一年后花开并蒂。
自然医馆内,从兮在里间敷好药出来,从然急急上前抓住从兮手臂:“姐,要不曲家的亲事算了吧,他们竟敢公然杀人,我不想你有事?”
从兮伸手摸了一下从然头顶:“别咒我,你姐我命大着呢。咱家房屋烧没了,我还挨了一刀,退也不能现在退,要先把罪魁祸首揪出来,郁卓,我这算是报官了吧?”
郁卓点头:“这算是刑案,新任推官大人这两日就到,我先找几个兄弟查找线索,你真的考虑清楚了,曲家虽势大,关系也错杂,你..”
从兮轻松道:“你们别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凶手一击未成,曲家、官府都会紧查,他们应不敢再轻举妄动,为了不让我入曲府,如此不择手段,岂能让她如愿。放心,我若应付不了,随时撤逃,我也惜命的。”
何仁凝眉:“曲家是有几个丫头天天巴望着在尘,据楠楠说,她们也只是偶尔争风拌几句嘴,一直没大的争端,这是谁啊,这么胆大包天?“
从兮思索:“定是一个对曲在尘十分痴心的女子,依曲家势力应不难查,回头再说吧。乐暖、乐阳,麻烦你们去曲府,告诉曲家一声,让他们明天直接到自然医馆迎亲,顺便再送一套嫁衣来。”乐暖、乐阳答应一声,抬步向外走去。
从然黯伤道:“家里虽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么一把火烧了还挺可惜。”
从兮抽出郁卓送的匕首,紧握着刀削道:“没想到郁卓送我的匕首这么快就用上了,不管是谁,我一定找到她,必须让她赔偿我们重建房屋的钱。”
从兮瞥见兰初盯着从兮的伤处,黯然痛伤,安慰道:“兰姐姐,你又多想了,以后有你替我挡刀的时候,再说,今晚之事本就因我而起,说起来,应是我连累了你,不伤心了,笑一个。”
兰初望着从兮认真道:“我会把武功练得更好,我会保护你的。”
从兮笑着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