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兮略有怀疑:“若最后确定杭霁是真凶呢?杭霁虽已辞官,但他多年朝中经营,势力不可小觑,坊间传言曲、杭两家关系近密,不但常有生意往来,还快成亲家了,杭霁得知曲家欲揭当年事,进而反击,曲家会有不少麻烦吧?”
曲在尘道:“曲、杭两家关系并不近密,只做过几桩普通交易而已,我并不想多惹麻烦,与杭家为敌,不过祖母承诺姑娘之事,我会做到。”
云闲道:“从兮别忧,在尘这人是怕麻烦,可不代表人家没解决麻烦的能力,曲、杭两家也真没多大关系,只妙之与杭之彤、杭之耀走的近些。我们只需找到证据,交给官府处置杭霁就行,何况,还有我呢,我帮你。”
从兮点头:“多谢,我没忧,就想了解清楚,我想着,即便案子不能真相大白,舅舅一直藏躲生活,若他问心无愧也能坦然。而若为了一桩旧案,让曲、杭两家大动干戈,你死我活,多伤几条人命,实在有些得不偿失,毕竟,舅舅的命是命,旁人的命也是命。”
曲在尘听到,又不由讶异瞅一眼从兮。
从兮顿了一下,转头望向云闲道:“曲妙之与杭之耀也很熟识?”
云闲:“妙之与杭之耀的事你不知?你刚不是说曲、杭要成亲家,哦.你说的是在尘和杭之彤,这个没戏,在尘自儿在云上玩的自在,瞧不上杭之彤,这不还有你从中插了一杠,等杭之彤回来,你小心些,那姑娘有些自负张扬。
因妙之与杭之彤算是闺中密友,两姑娘生出点小心思,我撮合你嫁我哥,你撮合我嫁你哥,妙之与杭之耀就你约我赏春,我约你游湖,渐渐熟悉了些,两家人也未阻拦,就这样而已。”
从兮点点头,没再追问什么。片刻后,忽转头望向曲在尘:“曲二公子,说实话你欠下多少风流债情,你自己知道不?”
曲在尘淡望一眼从兮,未答言。
从兮:“我说真的,你让我心里有个底,免得像昨晚一样,突然挨一刀还不知被谁砍的?不过肯定是因为你。”
曲在尘:“为何?”
从兮理直气壮:“本姑娘一向与人为善,与世无争,日日大明大显,招招摇摇过街走巷都没事,曲家一发请帖,就有人半夜翻墙入室要杀我,不是因为你还能为什么?话说杀人的那位对你可真是情根深种,痴心一片。”
云闲打趣:“就是,不知道为何,那么多姑娘死心眼看上在尘,从兮你瞧瞧我,不比在尘差吧,你以后想喜欢人了就喜欢我,没那么多人抢,就没那么麻烦了,更不用日日担忧挨刀挨剑。”
从兮故作认真点头:“好。”
云闲又畅怀大笑。
曲在尘淡淡道:“李掌柜若是知晓从姑娘拿了他的人参,从姑娘未必能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吧。你们可看到凶徒身上有什么特别?”
从兮回思:“除了兰姐姐刺伤了其中一人左臂,他们一身黑衣,就露两只眼睛,看不出什么特别。”
从兮说着望向兰初、从然,两人皆摇摇头。
从兮顿了一下又道:“对了,未受伤那人右手背。靠近拇指处有一小痣,米粒大小,褐色,还有,他们没有想伤从然,确是冲着我来的,不过,他们似乎不认得我,对我和兰姐姐都下了杀手。”
曲在尘望向洛易:“记得了,找人查一下。”
洛易点头:“是。”
从兮打了哈欠撵人:“从昨晚打架到现在折腾这么久,真的累了,我要睡觉了,你们各回各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