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在凡将从兮、兰初、从然送出府衙,从兮叹气:“果然如曲在尘所言,案卷中没有其他线索,就照曲在尘先前说的查吧。”
曲在凡犹豫开口:“弟妹..。“
从兮忙拦住:“大哥,你直接叫我从兮吧,我更习惯一些,大哥有话直说就好,从兮不是忸怩之人。”
曲在凡迟疑一下:“从兮,在尘与我讲了你和简大人旧识之事,只是,这两天街上有不少你和简大人的污浊传闻,你听听就是,别太介意。”
从兮笑言:“谢谢大哥宽慰,我一点都不介意。大哥,你知道衙门官舍怎么去吗?”
曲在凡疑惑道:“往前走到路口左拐,再走一会右边大门就是。你是..?”
从兮:“去找简玄,他是住在那边官舍吧?”
曲在凡愣了一霎,微点头。
从兮:“大哥,你回去忙公务吧,我们先走了。”
从兮随即抬步离去,兰初、从然向曲在凡致礼告别,紧随从兮离开。
曲在凡望着从兮,张张嘴,又闭上,暗想,或许刚才自己不该宽慰从兮,这个时候还不该避嫌吗?
衙门官舍,简玄趴躺在床上,脊背袒露,苍泽边帮简玄敷药边絮叨:“公子,等你伤好了,我们去空云寺烧烧香、拜拜佛吧?我特意去打听了,槿州最大的寺庙就是空云寺。哎,咱们出师不利,刚到槿州你就遍体鳞伤,还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你不知道,这两天你和那臭丫头被别人说成什么了,话说的可难听了。对了公子,以后见到曲二公子你千万绕着走,免得他直接给你一刀,虽然公子你也挺委屈,可别人口中,毕竟是你偷了人家媳妇,都怪那臭丫头,她八层是你命里的克星...”
“胡说,本姑娘一向都是别人的福星,我现在就给你家公子送福气来了。”从兮说着走到床前,瞅着简玄后背惊讶道:“简玄,你背上怎有这么多烫伤,那天的炭火你都压身下了,咿,你背上还有很多旧伤痕,你这些年经历过什么?”
简玄微惊,慌了一下,忙环视左右,伸手抓件衣服盖在背上。
苍泽惊愕一霎,忙扯扯简玄背上的衣衫,把简玄没盖严实的地方遮住,转头瞪向从兮:“你做什么,你刚毁了我家公子名声,就来毁他清白。”
从兮随意道:“看一眼你家公子后背,就毁他清白了,那我在自然医馆毁过很多人清白,不差你家公子一个。”
苍泽更怒:“你.你不害臊,你怎么进来的,你这是擅闯民宅,不,是擅闯官宅?”
从兮望向简玄:“院子里没人我就进来了,这里就你两居住吗?”
简玄已披着衣服坐起身,冷淡道:“从姑娘,我与从姑娘儿时确有几日戏耍,但时过境迁,你我多年未见,早已陌路。况且,姑娘已为人妇,出入鄙宅,实是不便,从姑娘请回吧。“
从兮笑言:“简玄,你脑子也受伤了,我们可不是戏耍几日,好几年呢,虽然前几年我年龄小,很多事不记得了,可你应该记得啊。不过你当我是陌路,就先做陌路吧,那是你的事。我还当你是朋友、是亲人,就做我该做的事。我来给你送药,没想到你伤的这么严重,可惜今天只带一瓶外伤药,回头我再送几瓶给你。”
从兮转身望向兰初,兰初取出药瓶递给从兮。从兮伸手递给苍泽,苍泽不接,转头望向简玄。
简玄还未开口,从兮又道:“算了,或许转头你们就把药扔了,这药好用着呢,扔了多可惜,简玄你趴下,我帮你敷药。”
简玄愕然不动:“曲少夫人,你已为人妻,与我私相授受,不怕落人话柄?”
从兮:“没听说医者父母心吗,我坦坦荡荡怕什么?”
苍泽愤怒:“你这是无耻。”
从兮:“兰姐姐,揍他。”
兰初未答言,直接拔剑刺向苍泽,苍泽急忙躲闪,转向墙边取剑抵挡,两人你来我往,你砍我劈,渐至屋外。
屋外刀光剑影,屋内从兮坐到床沿,与简玄静静对视,那架势你不趴下,今晚我不走了,以后我都不走了,简玄无奈缓缓趴下。
从然走到床边:“姐,要不我帮简大哥敷药?”
从兮将药瓶递给从然:“也好。”
从然掀开简玄衣服轻轻为其敷药,从兮拖把凳子,坐到简玄对面,盯着简玄目光道:“简玄,你背上的伤怎么来的?”
简玄瞅了从兮一眼,闭口不言。
从兮:“好吧,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说。”
片刻后,从然道:“好了,不过药也用完了,幸好那天是简大哥挡在下面,不然,姐你就毁容了。谢谢简大哥。”
从然望着简玄,诚朴认真道谢,简玄只淡淡点头。
从兮站起身:“我们走了,回头再给你送药。”从兮走到院中,望着还在与苍泽激战的兰初高唤:“兰姐姐,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收拾他。”
兰初闻言收剑,转身走向从兮:“他的武功更高一点,我收拾不了他。”
从兮望向苍泽高声道:“没关系,等他再该挨揍的时候,我们一起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