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之正要再开骂,忽停住,转眼望着从兮身后道:“二哥,你看从兮把母亲伤成什么样了,这次你可不能再偏袒她,让母亲白受伤受屈,不然,以后从兮就敢杀了母亲和我们了?”
从兮转身,看到曲在尘、洛易正站在不远处,曲在尘望向洛易:“去请大夫。”
洛易点点头,快步离去。
洛易又望向曲老爷道:“父亲,先把母亲扶回房间更衣休息吧?”
曲老爷刚要点头,曲夫人怒极道:“我不回房。在尘,妙之说的没错,这野丫头这么对我,你不会还想护着她吧,你当真想娶了媳妇忘了娘,想眼睁睁看着我死在她手中吗?你现在就把她休了。”
曲在尘抱拳施礼道:“母亲,这次的确是从兮不对,我代她向母亲致歉。只是.夫妻缘分得来不易,在尘不愿随意休妻,就让从兮跪您院中,罚跪一日一夜,不准她吃饭饮水,以向母亲赔罪吧?”
不待曲夫人回答,曲在尘伸手自从兮怀中接过孩子,递向华月道:“华姑娘,请把孩子抱回悠云苑,好生看顾。”
华月愣了一霎,小心接过孩子,犹豫一下道:“二.二公子,刚才只是意外。二少夫人不是有意的,这院中砖石地硬,二少夫人身子单薄,怕经不住一日一夜的折磨,能否请二公子开恩,从轻.处置二少夫人?”
曲在尘没有理会华月,逼视从兮目光,语气冰厉道:“跪下。”
从兮与曲在尘对视片刻,平静开口道:“我若不从呢?”
曲在尘:“做错事就想逃吗?我说过你没有机会离开曲家,你想试试吗?”
从然听到,极慌怯,伸手抓着从兮手臂。兰初则皱眉怒瞪曲在尘一眼,望向从兮道:“从兮,刚才只是一场意外,你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受他责罚,你想离开曲家,我拼死也会护你离去,你不必听他摆布?”
从兮望着兰初摇摇头:“曲家的荣华富贵我还没享够,这时离去,岂不亏大了,一日一夜而已,我还受得住,兰姐姐,你和从然先回悠云苑吧。”
从兮话落,缓缓跪在地面上。兰初、从然疑惑不解,却站在从兮身旁,不愿离去。华月担忧从兮,抱着孩子,也迟迟不肯离去。
曲在尘望向曲夫人道:“母亲,从兮已在受罚,母亲消些气,让父亲和妙之扶您回房更衣吧,免得再受风寒,一会大夫来了,也好帮您查看伤势?”
曲夫人怒瞪一眼从兮,仍有不满,不过也未再说什么,有曲老爷、曲妙之搀扶着,转身欲回卧房。谁知左脚一挨地,一阵剧痛,大呼一声,又差点摔倒,曲老爷看到,忙费力抱起曲夫人,向卧房走去。曲老爷不懂武艺,平素又没做过重活,抱着曲夫人刚走几步,便气喘力虚,腿脚发软,脚下一绊,向前摔去,同时将曲夫人脱手抛出。曲老爷、曲夫人吓的同时惊呼一声。
曲在尘、从兮、兰初听到惊呼声,抬头望去,曲老爷、曲夫人正摔撞在地面上,曲老爷后背朝天,摔趴在地面上,而曲夫人面容朝天,后背正撞在地面上,两人又同时痛嚎一声,滚趴在地面上呻吟。
曲在尘、曲妙之、从兮、华月、兰初、从然瞅见,皆惊愣一下,曲在尘率先回神,急向曲老爷、曲夫人奔去。曲妙之又愣了一霎,也紧忙向曲老爷、曲夫人跑过去。从兮不由抬头望天,暗中祈求,老天爷,我真的只想让曲夫人稍微磕碰一下,你不用如此给力助我的。
曲在尘先将曲老爷搀扶起,关心道:“父亲,可有伤到?”
曲老爷略有羞窘道:“没事,我没事,就是手掌擦破点皮。”
曲夫人躺在地上怒骂道:“曲逸,我当初真的瞎了眼,怎会看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抱我一下你就受不住,你是不是想成心害死我啊?”
曲老爷低头不敢应声。
曲妙之赶到曲夫人身旁,俯身要搀扶起曲夫人,曲在尘也转身来到曲夫人身旁,望向曲妙之道:“你让开。”
曲妙之退开一步,曲在尘俯身抱起曲夫人,快步向曲夫人卧室走去,曲妙之随即跟上。曲老爷知晓躲不过,硬着头皮挪回卧房,继续听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