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府又高声道:“来人,传章万两上堂。”
两个捕快听到,快步向走马街奔去。
走马街距离府衙更近些,不到半个时辰,两个捕快便将章万两押上公堂,两个捕快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徐炎见过,就是章万两的妻子葛珍珍,葛珍珍想跟上公堂,被两个衙役拦住了。
徐炎道:“无妨,让葛珍珍一起上堂。”
两个衙役没再阻拦,葛珍珍、章万两刚在公堂跪下,葛珍珍立即抬头望着徐炎道:“知府大人,我家万两芝麻大小的胆子,见只老鼠,他都能吓的摔倒,他能牵扯出什么案子,府衙捕快是不是抓错人了?”
徐炎没理会葛珍珍,望向张莲荷,你瞅瞅身旁之人,他可是孩子的父亲?”
张莲荷瞅一眼章万两点头道:“是,万两就是孩子的生父。”
章万两惊讶望向张莲荷,既惶惧,又疑惑,还极怨恼。
张莲荷忙解释道:“知府大人非说咱们孩子是朝廷钦犯,是什么宁家余孽,我听说还是通敌叛国的朝廷钦犯。若我不说实话,咱们孩子,还有你我,都会被杀头。我不是有心想把你供出来的。”
章万两听了,面色一颤,更加惶惧。
徐炎盯着章万两高声道:“章万两,你从实招来,张莲荷可是你的外室,这孩子可是你两的骨肉?”
章万两偷瞅一眼旁边张大嘴巴惊愣的葛珍珍,低着头,不敢应声。
徐炎一拍惊堂木道:“徐炎,事关朝廷通敌叛国的钦犯余孽,还不从实招来,你真想本官将这孩子当钦犯处斩吗?还有,本官已经派人去青牛巷查问,你确定无人见过你出入张莲荷宅院吗?”
章万两身子抖了一下,缓缓抬头道:“回知府大人,张莲荷确实是我偷偷.养在外面的外室,这孩子也确是我两的亲骨血,不是什么朝廷钦犯,请大人明察。”
此时,另两个捕快也押着三个女子走进公堂。三个女子年龄各异,一个三旬左右,一个四旬左右,一个将近六旬。
一捕快向徐炎施礼道:“知府大人,她们三人就是住在青牛巷的李嫂、赵婆婆、马大婶,卑职刚才查问过,她们都说张连荷以前确实住在青牛巷,两个多月前生过一个儿子。她们三人帮张连荷看顾过孩子,皆可证明,张连荷儿子后背上也有一块褐色斑块。另外,她们虽不知张连荷男人姓名,却见过他几次,认得那男子模样。还有,青牛巷附近其他街坊都证明,最近两个多月,张莲荷宅院中确实常传出婴儿哭闹声。”
徐炎点头:“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两个捕快躬身告退。
徐炎扫视一眼李嫂、赵婆婆、马大婶三人道:“你们抬头瞅瞅身旁跪着的男子,他可是常出入张莲荷宅院的男子?”
李嫂、赵婆婆、马大婶抬头瞅望一眼章万两,三人立即点头道:“是。”“是,是他。”“对,对,是他。”
徐炎叹口气,看来就是一场巧合,两个月前宁远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不可能那么早布局,替自己儿子做遮掩。这个孩子应只是章万两与张莲荷的私生子,只是凑巧孩子后背有一块褐斑,凑巧张莲荷今早带孩子移居溪水巷,才闹出这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