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夫人随即望向曲妙之道:“曲妙之,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一直留在你母亲身边,自小没有好好教养你,让你至今不明事理,不知善恶,三番五次,心歹念恶,跋扈行事,看来,前几日你二哥让你跪祠堂几日,也是轻罚你了,我再罚你将《十善业道经》和《金刚经》各抄写一百遍,若这次,你再欺凌弱小,歹恶行事,我绝不轻饶。”
曲妙之听到,似有些不甘,可抬头碰到曲老夫人威厉的目光,又不敢争辩,低着头,算默认了。
曲夫人听到曲老夫人只罚了曲妙之,甚是不满,思索片刻,望向曲老夫人道:“母亲,妙之该挨罚,这野丫头也不能免过,她没全说实话,她不守妇道,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和那个陈行差点做出不堪入目的非礼之事,她不该受罚吗?”
众人听到,皆惊讶望向从兮、陈行,连曲在尘都微凝眉,转头望向从兮,从兮碰到曲在尘目光,略有尴尬,却未开口解释。
陈行愣了一霎,立即脸红急喊道:“没有,我和从兮清清白白什么都做过,请夫人不要诬蔑我们。”
从兮转头望向陈行道:“陈大哥,你先别急,是没有,不过曲夫人说的是差点,也不算冤枉我们,我来解释。”
陈行诧异睁大眼,不明所以。
从兮没再理睬陈行,望向曲夫人道:“母亲,您应看的真切,我不过想给陈行度气而已,他当时气若游丝,随时要断气的样子,我被他吓的也差点断气,忽想起旁人说起的吹气救人之法,便想试试,所谓医者父母心,父母之心,还分什么男女之别?再说,兰姐姐拦住我了,她以内力救了陈行,我和陈行便什么都没发生,我为何要改挨罚?”
曲夫人:“什么医者父母心,你又不是医者,救人就可以不顾男女之别吗?要不是这兰丫头拦住你,你和他就真的做出非礼之事了,大庭广众之下,你和别的男子做出那种事,你是不是故意想让在尘难堪?”
从兮脱口道:“天地良心,我绝没有,当时净顾着救人,我根本没想起曲在尘,更不会有其他计较。”
众人听到,皆惊愕诧异望向从兮,又不约而同盯向曲在尘,曲老夫人瞅一眼从兮,不由摇头失笑。云闲瞅一眼曲在尘,一脸黠笑。曲在尘盯着从兮,目光微眯。
曲夫人愣了一霎,气恼开骂道:“你个混账,你和别的男子做非礼之事时,竟说没想到过在尘,你把在尘当什么?你有半点心思放在尘身上了吗?在尘,她说的话你听到了,她野丫头根本丝毫不在意你,她就是为了贪曲家富贵,才赖上你的,你就真被她迷了眼,一直要留着她吗?不怕将来拿了你的银钱跟别的男子跑了?”
从兮也感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转头望向曲在尘,发现曲在尘目光似乎冰寒异色,愣了一霎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也和你母亲一样曲解人意、断章取义啊?我说了,我当时只想救人,哪有功夫计较那么多事?我若真计较了,陈行或许就没命了?”
曲在尘:“兰姑娘计较了,陈行不依然活着?”
从兮愣了一霎:“我不知道兰姐姐可以用内力逼出陈行腹内的积水啊,我早知道早让兰姐姐施为了,我何必出头惹事?”
曲在尘:“从然不是一直在你身旁,当时湖边没有其他仆从、护院?”
从兮又愣了一霎:“哦,那个..救人心切,太忧急了,一时忘记让其他人来做了。”
曲在尘目光又微眯起,语带怒意道:“所以夫人为这一忘,受些惩罚,也是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