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玄、从兮、曲在尘、兰初、碧波等人忙快步走进红菱房间,看到红菱斜躺在床上,右手握着一把匕首,匕首正插在左胸心脏处,几人暗惊,一刀毙命,是谁要置红菱与死地呢?简玄走近仔细观察,竟发现红菱身子轻微起伏,随即伸手探了一下红菱鼻息,惊讶道:“她没有死,快去请李大夫。”
几人听到,颇感惊讶,看匕首位置及深度,红菱应没有活命的机会,碧波略一犹豫,忙唤人去请李大夫。
简玄、从兮、曲在尘在屋内查看,发现后窗窗框上有瞪踩的浅痕,众人猜测,难道凶犯是从窗户跳进房内,杀了红菱,然后伪装成红菱自杀的样子?凶犯到底是什么人,是只跟红菱有恩怨,还是与杀吴江的凶手是同一人,若凶犯是同一人,那应该不是吴江欺负的那些女子或者她们的父母家人,他们没理由杀红菱,难道红菱与吴江另有仇怨,红菱一直隐瞒着没说?
李大夫被一个仆从匆匆拉进屋,看到红菱的样子愣了一下,还是走到红菱身旁,探了一下红菱鼻息,面现惊异,伸手按住红菱右胸片刻,立即了然,回头望向众人道:“我现在为这位夫人治伤,麻烦几位先出去一下?”
简玄、从兮、曲在尘、碧波几人走出屋外,曲在尘看到洛易正站在院中,望向洛易道:“你去后窗守着,免得凶犯知道红菱夫人未死,再杀人灭口。”
洛易点头离去。
从兮:“凶犯有这么大胆子,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杀人。”
曲在尘:“不知道,以防万一吧,凶犯当胸一刀,是决然要取红菱夫人性命,红菱夫人心脏与别人不同,长在右胸,所以她还能活命,这点应是凶犯决然未料到的,所以凶犯如果知道红菱夫人还活着,未必不会狗急跳墙。”
从兮:“心脏长在右胸,以前听何爷爷说过,很少见的,没想到这位红菱夫人得天独厚,保得性命。不过,你怎么知道她心脏长在左胸还是右胸,就凭她左胸中刀未死,或者是她心脏比常人偏移一些才保住性命呢?还是曲二公子跟红菱夫人有其他不寻常的关系,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曲在尘平静道:“我刚才瞅见李大夫按压一下红菱夫人右胸,脸上立即露出释疑的神色,才猜到了,如此可令夫人释怀。”
从兮:“曲二公子小时候没认真读书吧,用错词了,你就算与红菱夫人有瓜葛,也不关我的事,何来释怀一说,继续用释疑才对,回去请个先生,你和曲妙之再好好学学我华夏博大精深的精言妙语吧。”
曲在尘还未开口,吴庸、吴夫人扶着吴老夫人走过来,吴老夫人望向简玄道:“简大人,怎么回事,红菱出什么事了?”
简玄:“被人谋杀,胸口中刀,幸好红菱夫人福大,应无生命危险。”
吴夫人听到,脸色苍白,双腿发软,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吴庸忙扶住,吴夫人抬头看到众人都望着自己,忙解释道:“凶犯是什么人,先杀了吴江,又杀红菱,难道要灭我们吴家吗?庸儿、母亲你们可都要当心啊?”
简玄盯着吴夫人目含疑惑道:“应该不是,凶犯若要灭吴家,杀了吴江之后,不应选择红菱夫人,她毕竟只是吴家侍妾。不过,既然吴夫人担忧,我还是想问一句,吴家最近可得罪过什么人,若凶犯想将吴家灭门,一定与吴家有深仇大恨?”
吴老夫人、吴庸、吴夫人三人惊望片刻,吴老夫人道:“没有,除了吴江的事,我们没与什么人结过仇,而吴江做的事我..我..”
吴老夫人有些语塞,她越来越发现对自己儿子太不了解了,吴老夫人以前觉得吴江即便不是圣人,也是位仁人君子,威严正直、仁善可信,可现在...
简玄明了道:“吴老夫人不必担忧,红菱夫人可能看见了凶犯模样,待她醒来,说出真凶,吴家自然平安。”
吴老夫人瞅望一眼红菱房门,焦忧点头,而吴夫人脸色更加苍白。
半上午时,苍泽带着府衙仵作及郁卓、宋溯等四名捕快返回,仵作又检查一遍吴江尸首,确认吴江是砒霜中毒而亡,没发现其他线索。简玄让郁卓、宋溯他们保护吴家其他人,免得再生意外。
从兮见到郁卓道:“让你来泡汤池,你说想多陪陪郁童,结果还是来了,就是没泡汤池的时间了,郁童怎么样了?”
郁卓笑笑道:“好多了,何大夫说再休养一段时日,他就能像正常人一样下路走跑了,郁童说等他病好后,他要留在自然医馆做何大夫的徒弟,将来学好医术救更多人。何大夫也答应收他做徒弟了。”
从兮也笑了:“也好,既能学门生计,也能济世救人,郁童他善良伶俐,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好大夫。”
郁卓赧朴又得意笑笑:“何大夫也这么说,父亲听到可高兴了。”
从兮顽笑:“你就不高兴了,你脸上都开一万朵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状元当了宰相呢。”
郁卓又羞赧笑笑道:“不与你闲聊了,简大人让我们保护吴家人,我们先去了。”
从兮点点头,郁卓、宋溯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