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神童案 34章 连夜问案(2 / 2)

在李府时,我听说李蓉蓉喜欢诗词,便刻意写些诗词,与李蓉蓉擦肩而过时,故意遗落诗词,让李蓉蓉看到。李蓉蓉果然看上一首我写的七绝诗,还让我多写几首诗给她,我欣喜不已,随后挖空心思写了二十首诗词,那晚,大家放工回家时,我也装作离去回家,其实悄悄去了李蓉蓉的院子,当时院子恰巧没人,我知道李蓉蓉的卧房所在,直接走到李蓉蓉门前敲门,刚敲两声,李蓉蓉声音传来让我进去,我就推门进去了,没想到李蓉蓉正坐在床边更衣,李蓉蓉似乎没想到进屋的人是我,她瞅见我惊讶一霎,就要大喊,我慌了,如果她大喊我是淫贼,以后我更没法见人,我急跑至李蓉蓉身旁,捂住她的嘴,告诉她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来给她送诗,可她不听,双手挣扎着扯开我的手,还要继续喊叫,我一慌急,双手扼住她的脖子,让她不能再喊叫,她双手挣扎,乱抓乱挠,试图扯开我双手,我便更用力扼住她脖颈,等.等我回过神,她已经死了。”

“你个贼凶,你自己没本事考中京试,竟打我女儿的主意,我好好的一个女儿,我的蓉蓉竟这样被你杀害了,我杀了你,你还我蓉蓉..”李夫人试图闯进公堂,被两侧衙役拦住了。

李知府一拍惊堂木高声道:“李夫人,这里是公堂,不得放肆。”

李斌大人忙拉住李夫人劝解,李夫人才平静些。

李知府望着陈行道:“陈行,你继续说,你杀了李蓉蓉后,又是如何嫁祸肖远的?”

陈行:“应与你们推测的一样,我发现李蓉蓉死后,特别慌惧,本想直接逃跑,可我跑出门时撞到了门框,感觉手臂刺痛,抬手看了一下,发现我两手臂上都有血痕,是李蓉蓉挣扎时抓伤的,我回头看了一下李蓉蓉指甲,她指甲上也有皮血,我本想用水洗去李蓉蓉指甲上的皮血,可她指甲缝里也有,我觉得根本洗不干净,而且,我想起刚才李蓉蓉让我进屋,应是把我当成了其他人,可能是她的侍女,我不敢久留,跑出了李蓉蓉院子,远远看到匠造队那边,还有人瞪踩着木梯在粉刷屋顶,灵机一动,便想到嫁祸之计。

我悄悄返回匠造队,看清粉刷屋顶的人是肖远,当时其他人都已走了,只剩肖远一人,我等肖远走下木梯,拿起一块石块击中他的后脑,肖远立即昏了过去,我费力把他扛到李府院墙边,掀起他的衣袖,在肖远双臂上也抓出几条血痕,我无意中瞅见我手掌中有红色口脂,是刚才捂住李蓉蓉嘴时留下的,心想如果肖远脸上有李蓉蓉的口脂,官府更会认为是他杀了李蓉蓉,就用手掌在肖远脸上擦抹几下,在肖远脸上留下李蓉蓉口脂。然后我将木梯搬到肖远身旁,倚靠在院墙上,看上去像肖远杀了李蓉蓉,欲攀上木梯翻墙逃跑,却慌乱摔了下来,摔昏过去。

可有一点不合理,肖远可以从后门直接逃跑,没必要翻墙,所以我离开时特意拴住后门,我想起前些日,几个孩子顽皮用树枝拴住后门的事,特意寻了一根粗树枝,嫁祸给几个孩子,这样即便官府怀疑后门被拴住的原因,也会查到孩子身上,不会怀疑有人嫁祸肖远刻意为之,没想到此计被被从兮看破了。”

李知府:“郁捕快到你家查验你身上有无血痕时,可确如曲二少夫人推测,是你父亲替你躺在床上,你们全家合谋欺骗官差?”

陈行立即慌道:“大人,我父母无意欺瞒官差,只是一片爱子之心,请大人法外开恩,饶他们一次,我一人做事一人担,陈行任凭大人处置。”

“不能饶了他们,因为他们一家人,让这个杀害蓉蓉的真凶差点逍遥法外,他们是爱子之心,难道我们就不是,我蓉蓉就该被白白冤死,李大人,你可要依法处置,不能轻饶了他们。”李夫人高声道。

曲在尘突然插话道:“李大人,恕在尘冒犯一言,陈家父母既然触犯刑法,确不该轻饶,在尘有一提议,可依法将他们发配他州如何?”

从兮听到曲在尘说,不能轻绕陈家父母,惊诧微怒瞪向曲在尘,听完曲在尘的话,立即明白了曲在尘用意,陈家父母及陈行妹妹陈莹,因陈行的事本就自卑难堪,时时觉得抬不起头做人,现在陈行又杀了人,即便知府大人不惩罚他们,旁人的冷嘲热讽、闲言碎语,也让他们在槿州再难待下去,还不如迁居他州,重新开始生活,这样知府大人既算依法惩治了陈家人,也向李府做了交代,一箭三雕,皆能顺大家心意。

曲在尘转头望向从兮,从兮目含感激冲曲在尘一笑。

李知府似乎也想到了这些,何况曲二公子开口,能卖曲家一个人情,于他并无坏处,欣然点头道:“既然曲二公子开口了,待捕快将陈家人带到,本官必依法惩处。”

曲在尘:“李大人公正,在尘还有几个问题,想询问一下陈行,大人可否准许?”

李知府有些疑惑,但未多追问,点头道:“曲二公子请问。”

曲在尘抬手施礼:“多谢李大人。”然后望向陈行道:“陈公子,有几个问题在尘疑惑已久,陈公子可否如实相告?”

陈行犹豫一下道:“我父母家人被发配到他州后,人生地不熟,能否请二公子安排一二?”

曲在尘点头:“好。”

陈行:“多谢二公子,二公子请问,陈行一定知无不言。”

曲在尘:“陈公子既然起了借势登高之志,怕没那么容易熄心吧。碧波池你醉酒走错父亲、母亲房间那晚,其实是你故意走错房间的吧,你当时并未醉酒,只是你以为那是郡主的房间,你是对郡主动了邪心?”

曲家众人听到皆惊讶望向陈行,风念轻更诧异瞪向陈行

从兮望着曲在尘也惊讶道:“曲在尘,你说什么呢,陈行对李蓉蓉动一次邪心便误杀了李蓉蓉,他还敢再对别人起歪心,再说陈行有那么大胆子对郡主起邪念?”

曲在尘没有回答从兮的话,只低头盯着陈行目光,陈行迟疑片刻坦诚道:“竟然被曲二公子看破了,是,白日在院中时,我看到郡主从那房间走出,便以为那是郡主的房间,所以晚上装醉,想装作误入郡主房间,待木已成舟,或许我能成为郡马,也算出人头地了,我只绝没料到,那竟是曲老爷、曲夫人的房间。”

众人听到更加惊愕,风念轻紧闭嘴唇没说话。从兮难以置信,凝眉盯瞅陈行,万没料到陈行竟存了这么多心思。

曲夫人高声怒骂道:“你个无耻下贱的东西,竟妄想高攀郡主,也不低头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竟差点坏了我名声,你真是罪该万死。”

云闲转头高声道:“姨母,你先息怒,陈公子正为他的所为付出代价,咱们慢慢细听详情,不比戏台上的戏文差呢。陈公子,你酒量不错啊,那日在汤池中,你当真喝不少葡萄酒,竟没醉,戏演的更好,连我这个师傅都没看出来,只是你这般智谋,或不用伤害他人,也能得高得贵,何许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