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在尘盯着从兮迟迟未言,目中怒意更盛,从兮疑惑了:“你还想怎样?”
曲在尘又盯着从兮片刻,松开从兮手臂,站起身望向曲老夫人道:“祖母,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被人逼的离家逃路才能活命,在尘又有何颜面存活于世,从兮的提议我不同意,宋家的事交给我吧,请祖母放心,我会保从兮周全,更会护曲家周全。”
从兮讶然望向曲在尘,曲在尘低头望向从兮,神色自若,目光平静,再看出任何情绪。
曲夫人立即道:“在尘,你犯什么傻,这野丫头说了,她自己闯的祸她自己承担,跟你没关系,她好不容易愿意离开曲家了,你让她走不就行了,你想要明媒正娶的妻子,郡主不还在这里吗,她离开后我们马上为你们办喜宴?”
曲在尘平静道:“为明哲保身而弃妻,在尘与禽兽何异?从兮的事请母亲让在尘自己做主。”
曲夫人还要开口,曲老爷忙拦住低声道:“好了,在尘自己有主意的,从小到大他定了主意的事,咱们谁干涉的了?”
曲夫人嘟囔几句不言了。
曲老夫人道:“在尘,你考虑清楚了,从兮先前说的没错,宋家不仅一门三高官,还有他们姻亲也不容小瞧,听说宋六小姐宋高秋的公公刚进入中书省,势力便不可小觑,还有其他宋家姻亲,若宋家、曲家对敌,输赢恐未知?”
曲在尘平淡道:“祖母放心,我不会让曲家任何人有事。”
一直静听的云闲开口道:“老夫人放宽心,他们有姻亲咱们不也有吗,您安安心心吃饭睡觉,宋家若识趣,此事就此了结,不再寻从兮麻烦就算了,他们若不识趣,咱们闲着无聊打一场也无妨,不会有事的,放心。”
曲老夫人:“你一向怕麻烦,不喜干涉朝政事务,更不喜与朝廷官员往来,这次为了从兮,打算干涉朝务?”
云闲悠然道:“也不算干涉朝务,帮朋友干一场架还是可以的,说不定还很有趣,总之,老夫人放心,有我们呢。”
曲老夫人:“能让云世子全力相助,从兮也好大的本事,那我就不多想了。从兮,此事下不为例,以后不管什么事,你都要与我或与在尘商量后再行事,不可再肆意而为,将曲家陷入难境?”
从兮点头:“是,我知道了,谢祖母宽容。”
曲老夫人:“你还是好好谢谢在尘,跪了那么久了,腿疼了吧,起来吧。”
从兮:“谢祖母。”从兮缓缓站起,跪的久了,腿有些发麻,刚站起又差点跌倒,从然忙伸手扶住,兰初也急伸手,可曲在尘快一步伸手揽扶住从兮。
从兮抬头望着曲在尘道:“曲在尘,这可不是我逼你的,让我们继续留在曲家,将来曲家万一有什么事,你可不要后悔。”
曲在尘盯着从兮道:“你没逼我?”
从兮惊诧疑惑,望着曲在尘片刻恍然道:“你是在说我欲擒故纵,刚才只是假意说离开曲家,那你何必拦我,将计就计直接让我们离开,我的计策不就落空了?你现在后悔,我也可以就此离开曲家?”
曲在尘:“我乐意,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去留只能由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