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夫人:“衣服不在了,佩剑我没留意,我去看看。”
宋三夫人匆忙返回卧房。一刻后,宋三夫人快步返回,喘息道:“不在了,他的佩剑不在了,大哥,你说他三更半夜带着佩剑出门,不会出什么事吧?”
宋高阳转头望向何瑟:“多派些人到曲府打探一下,如果高重跟曲家人动手,尽量保高重性命,另外,再派些人到高重常去的地方查看一下。”
何瑟点头快速离去了。
众人无心再睡,继续坐在正厅等消息。
一个多时辰后,天色已微光,何瑟返回正厅,走近宋高阳道:“大人,我们潜入曲府的人差点被曲府发现,无法继续探查,不过曲府风平浪静,三爷似乎没去曲府闹事,而三爷常去的地方,也没寻见三爷身影。”
宋老夫人焦急道:“高重到底去做什么了,三更半夜他能去哪里,不会被人绑劫走了吧?”
方淳:“母亲,宋府戒备森严,谁有本事潜入宋府劫人?而且三哥武功不弱,别人能轻易劫走他,还不闹出一点声响,连三嫂都没察觉?”
宋老夫人:“那你说高重去哪里了?”
方淳摇头:“我不知道,或者就像我刚才说的,三哥跃墙出府,去做一些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也不是没可能。”
宋老夫人:“你是诬蔑高重,他能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啊?”
“高重,你没事,太好了,你半夜三更的去哪里了?”宋三夫人忽然道。
众人抬头望去,看到宋高重衣衫齐整,手握长剑,走进正厅,宋高重扫视一眼众人,疑惑道:“什么我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房间睡觉啊,刚才醒了,见你不在房间,又听见几个仆从议论说你们在寻我,我便急忙赶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众人相互望望,都不知如何回答。
宋高渡小心道:“三哥,两个时辰前我们就发现你不见了,你并没在房间,才到处寻你,这两个时辰三哥出府了吗?”
宋高重惊讶:“你胡说什么,我哪也没去,一直在房间睡觉,你没看见我吗?”宋高重望向宋三夫人。
宋三夫人诧异:“可.你.你确实不在房间啊。”
宋高重:“你胡说,你做梦了吧,我一直在房间睡觉呢。”
宋高阳道:“别吵了,高重,你确实不在房间,我让人到你们房间查看了。”
宋高重惊愕:“不可能啊,我昨晚睡着后真没动过,刚才才醒。”
方淳似乎了然道:“三哥,是你不敢承认自己偷偷出府,才扯谎的吧?你没想到三嫂中途曲醒,发现你不在府内,还闹的人尽皆知,寻不出理由解释,才说出这么荒诞的理由吧?”
宋高重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出府就出府,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没出去就是没出去,至少我不记得我出去过?”
方淳:“若三哥听了那首童谣害怕了,先向曲家或官府坦诚一切,保自己活命,也不是没有可能,白日你不也这样怀疑我的吗?”
宋高重:“我才没你那么贪生怕死,我若向官府招供了,官府已派人来宋家抓人了,宋家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方淳:“或许官府想等巡察使来到槿州再抓我们,或者三哥与曲府另有谋划呢?”
宋高重:“你放屁..”
宋高阳高声道:“都闭嘴,我昨日说了,这是曲府的离间计,他们能对方淳使计,不能对老三用谋吗?曲府应有绝顶高手,对了,曲在尘、云闲,那日他们轻松打倒宋家二三十个护院,曲在尘二十来招就把老二击倒了,他轻功也定不俗,若他潜入宋府,溜进高重房间,趁高重酣睡,击昏或迷昏高重,偷偷把高重带出宋府,我们便会发现高重不见了。
三弟妹说她似乎是被人推醒的,三弟妹以为高重无意推了她一下,可若不是高重,便是有人故意推醒三弟妹,让三弟妹发现高重失踪,让我们所有人怀疑高重。刚才趁我们都聚在正厅,曲在尘或曲府其他人又悄悄将高重送回卧房,高重醒来,便会认为自己一直在房间睡觉,而我们却知晓高重失踪两个时辰,便会怀疑高重,猜测高重出府的动机,从而疑心高重已将杀人之事向曲府或官府和盘托出。宋家其他人便会惶恐不安、人人自危,其他人为自保,或会争先向官府招供罪过,以求活命,我们就会中了曲府计谋。”
宋高重左手重重捶在桌面上道:“曲家当真可恶,真想现在杀光他们。”
宋高阳:“若我推断为真,是曲在尘神不知鬼不觉将你带走的,你觉得仅他一人,你敌的过吗?何况我们还不知曲家潜藏多少高手,我说了,对付曲家要慢慢寻机。你放心吧,曲家一而再,再而三设计我们,我绝不会放过他们,待寻见他们的把柄,我一定让他们满门尽灭。只是现在我们终究杀了人,被他们攥住把柄,我们当务之急,先要把眼前的事了结。
我还是那句话,曲府之所以再三使计离间我们,是因他们没有证据让官府抓捕我们,所以只要我们自己不慌乱,不中曲家诡计,他们寻不见人证物证,我们便无事。这两日我们以不动应万变,只要我们彼此不猜忌不乱心,官府便无法定我们杀人之罪。好了,昨晚折腾半宿,都回去休息会吧。”
众人神情各异点点头,宋高重察觉方淳、宋高青、宋高秋瞅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连宋老太爷都是。宋高重气闷走出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