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把嘴里的糖给我吐出来,去找你三师兄给你买糖去!”
骆其琛看着顾知知不停动着的嘴角,故作凶巴巴地瞪着她。
顾知知才不怕呢。
她赏了骆其琛一个白眼,道:“你还好意思说,全买的是我不爱吃的,我还没嫌弃呢,你还好意思找我要。”
顾知知索性两三下嚼了咽掉,转头吐着舌头对骆其琛扮鬼脸。
“我已经吃了,你想要也没了,略略略。”
围观了全程的方澄木着脸:“……”
宋锦舒欲言又止。
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六师姐,五师兄,三师兄还病着,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看看病人?”
顾知知无所谓地摆摆手,漫不经心地答道:“三师兄这病啊急不来。我们现在就是急上天了,他该什么样,还得什么样。”
萧淮书这病,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出生之后,又被宫里那些人下了毒。
下毒的人也是狠,奔着折磨萧淮书来的。
那人不仅要萧淮书的命,还要他生不如死。
好在萧淮书运气不错,虽然毒没有完全解掉,但不妨碍性命。
不过那毒太过猛烈,萧淮书当时又太小。
毒是无法完全清除的。
一些余毒还是留在了萧淮书的身体里。
之后更是侵噬了萧淮书的灵根灵髓。
导致他的病连应陵都束手无策。
不过呢,现在她了。
就算现在不能彻底根治,也能让他好受些。
再多的她就无能为力了。
至少现在是做不到的。
顾知知走到萧淮书身边,萧淮书适时睁眼。
在他们出现在临水居时,萧淮书就知道了。
但他着实没有精力,这才没有睁眼。
山下走的那一趟,虽然稳定了国都运势,但也耗费了他太多精力。
那双浅淡的棕色瞳孔,淡漠地望着顾知知,向来冷漠的眸子里,盛着让人不易察觉的脆弱。
“抱歉,又要麻烦六师妹了。”他说。
声音浅淡,明显的中气不足。
顾知知笑:“知道麻烦,往后就多注意些,别再乱来了。”
她说完,萧淮书眼中飞速掠过一抹心虚。
他别开眼睛,没敢与顾知知对视。
方澄他们也恰在此时走了过来。
听到这句话,方澄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一直挂着淡淡笑容的脸,不自然地皱起,他问顾知知:“你们在说什么?三师兄的病势沉重,不是因为他这几日没休息好吗?”
怎么听着顾知知这话,这里面似乎还有隐情?
顾知知笑笑没拆穿萧淮书,萧淮书自然也不会折自己的台。
要让方澄知道他又试图将余毒自灵根上剥离,却导致自己病得更重的话,他一定会告诉师傅。
师傅虽然不会骂他,但他会用眼神谴责他。
萧淮书怕的人不多,他师傅应陵算一个。
每当他用眼神谴责地看着萧淮书时,萧淮书就头皮发麻,恨不得他直接骂自己一顿还干脆点。
忽然间,萧淮书眼前多了一只素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