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贯都很乖顺,完全以他为主。
此时听到她用低低懒懒的语气说出来,薄易不禁勾了勾唇,“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愿意,什么也都不怕。”
“怕吃药,嗯?”
风倾雾对上他的眼睛,明明是很漆黑肆意的眼,但她还是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乖顺的就点了点头,“一点点小感冒而已,过几天,它就自己好了。”
闻言。
薄易一手将她带进自己怀中,低低沉沉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你的过几天,已经过了一周又好几天了。”
他说得淡然,但话里的意思不仅仅只有淡然,“我还一直等着你兑现你的承诺。一再的延时,我都快没有耐心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的执着于一件事情。
亦或者是,一个人。
大概是以前从来没有过。
薄易兀自的想。
却不想。
薄易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风倾雾瞬间脸色都变了变。原本随意搭在桌沿上的手一下就攥紧了。
她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喉咙堵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呢。
依照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帝都第一财阀薄氏之子,薄氏集团的继承人,未来的h国之王。
他要多少女人没有。
甚至不需要他示意,只要他不拒绝,就有多少名媛千金会前仆后继的涌上来。
可这些话,全都堵在了她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第三年。
察觉到风倾雾没说话。
薄易低头,看着她白皙又娇小的脸蛋,随后很是自然的低首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过我等得起。”
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忍过来了,不至于这几天等不起。
可薄易不知道,他后来等了好久好久,没有尽头。
薄易话音落。
风倾雾指尖的颤意更深。
……
薄易向来是说到做到,尤其是在风倾雾的事情上。
接连下来的好几天,都有不同的医生进出风倾雾住的小楼。
但风倾雾的那点小感冒非但没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倾倾,你下来了。席医生开的中药,我熬好了,正准备给你送上去。”
长宁手上正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碗,见风倾雾从楼上下来了,刚走到楼梯口的她便顿住了脚步。
走近时。
风倾雾看了眼白玉瓷碗里面黑黢黢的液体,眉心不着痕迹的轻蹙了蹙,“先放那吧,等一会儿凉了我再喝。”
这几天来,那几个医生见开的西药对风倾雾不起任何作用,便又商量着用中药试试。
“哦……好,好的……”
长宁看了眼碗里面还在冒着的热气,想着确实应该等凉了再喝。
她把药碗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长宁又见风倾雾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米白色针织长裙就朝外走,她又连忙去拿了一件柔软的披肩要披在她身上,“倾倾你今天又要去花房吗?”
“今天温度比前几天下降了好几度,你披件披肩上,或者我去给你拿件外套?”
眼看着外面的天气渐渐转凉了,她们都是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加衣服。
唯独风倾雾身上穿得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单薄。
明明不管是私人定制的服装,还是那些高奢大牌的最新款每月都会优先送过来,但她依旧穿得很简单。
看着三步并做两步拿着披肩小跑到她面前的长宁。
风倾雾顿住了脚步。
“给我吧。”
风倾雾伸手接过披肩的时候,长宁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下意识的惊呼了声,“倾倾,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似乎是想验证自己的话,长宁还准备伸手再去握一下风倾雾的手感受一下,“是不是着凉了……”
“可能是我下楼之前洗了手的缘故。”
风倾雾避开长宁伸过来的手,只拿走她手上披肩,就准备朝花房走。
不过才走了一两步。
风倾雾就渐渐察觉到不对劲,然后缓缓顿住了脚步。
“我记得之前外面好像没有这么多的保镖?”
风倾雾转头看着长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