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坐在养殖场还等着于耀阳倒霉呢,完全不知道外面的风向已经变了。
而如棠夫妇,则是踏上了归途。
回去的路上,如棠把整件事复盘了下,虽然于耀阳把谣言改的有点魔幻,但她并不认为于耀阳过分。
对付景天这种人,仁慈就是埋隐患,事儿是景天挑起来的,机会如棠也留给他了,只要景天及时收手,她和于耀阳也不会还击。
“咱两家不会一直这么打下去吧,他阴咱们一下,咱们再还他一下,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棠总结。
虽然这一局她家赢了,但她并不是太想把时间耗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她家现在是事业起步阶段,赚钱要紧。
“等虾圈倒闭了,他就消停了。”于耀阳骑着车,还能分心回她的问题。
“耀阳哥,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如棠问,她知道于耀阳不会随便说没有意义的话。
“倒也没有,只是我顺便打听了下他那个圈的运营状况,这么跟你说吧,他那虾圈让他干的,到处埋地雷,隐患太多了,随便踩一个他就要玩完。”
于耀阳不怼人时,认真分析市场,还是很有魅力的。
“请赐教。”如棠真心请教。
别人都觉得生意经很没意思,但她不这么觉得,于耀阳的经商敏锐是天生的,如棠还特意观察过婆婆,发现婆婆虽然拥有常人没有的豁达,但经商的确平平无奇,出去卖饭还经常算错账呢,也不知道于家哥俩是遗传了谁。
“这小子做买卖跟他做人一样,都有点不顾死活不管退路,胡搞瞎搞的架势,想一出是一出。”于耀阳正式分析之前,还不忘偷摸夹带点私货,贬低下情敌预备役。
“他人员雇外村的,这个隐患咱一开始就知道,你看这次事件,隐患已经初露矛头了。”如棠说出她发现的问题。
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华夏大地,始终是个人情社会,讲究的是血缘和地缘,血缘好理解,就是于家哥俩这种有血缘关系的,后世百强企业里好多家族企业,也跟这个有关。
地缘,就是所谓的“老乡”,地缘政治就是以地缘做连接,这些景天都没参透,做事只凭自己喜好,完全不顾大局。
“不只是人员问题,他的虾圈还有很多别的隐患,比如,他的饲料全都用的同一个饲料厂的,每次都是进一大批,根本吃不完,储存也不规范,养殖一看水质,二看饲料,一旦饲料出问题,他就要完。”
如棠听的倒吸一口气,他这么专业的吗?!
“我记得,生产队没解散时,大家去虾圈干活的时候,你可都是偷懒的!”她亲眼看到的!
当年还是赚工分,于耀阳作为青年男劳力,拿着最高的工分,叼着烟卷翘着二郎腿坐圈坝上跟人吹牛,从没见他干过活!
本村的生产队长欺软怕硬不敢动他,而且这小子也生到了好时候,刚好赶上这几年,再早些年,就这种不干活还要拿高工分的行为,都得被打成“村霸”,拉出去游街。
“啧,你这小丫头,看问题流于表面了吧。”于耀阳哼了声,一副很拽的样子。
“咦,难道我误会你了,你只是人前不干活,背地里偷摸干活?”
“那倒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