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晴瞥见旁边的薛夫人,薛夫人笑问,“老爷今日是怎的啦!晴晴可是做了什么?”
“我叫你给我跪下!”,左相坐在太师椅上,只感觉气血不顺,“咳咳咳!”
“老爷,老爷!您消消气!”,
薛夫人纵使平日里再护着薛晴晴,也知道薛左相这般生气定与往日不同,
便抚摸着左相的后背,便使眼色让薛晴晴赶快跪下,
“我凭什么要跪!要跪也是泱泱这个恬不知耻的姐姐跪,”
薛晴晴只觉得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硬是发了疯的开始编排起了一旁扮傻的泱泱,
“父亲今日不知,我同姐姐去如厕,出来便不见了她的踪影,我一路寻去,可是让我发现了好不得了的事情。”
薛夫人眼神一转,“快说来!”
“她!”,薛晴晴手指薛泱泱,“和那个叫高渊的公子在苍翠阁行苟且之事!”
这可真是好大一个锅,
泱泱只是料到这薛晴晴见那禁卫的阵仗,亦是不敢在宫城内胡言乱语,
可却没有料到她竟然会在父亲面前大放厥词、口吐芬芳!
薛夫人一时间像是得了一个好大的宝贝,雀跃的就跳脱了起来,
“这可是当真,晴晴宝贝,你可不能乱说,误了你姐姐的名声!”
薛左相只觉得头昏脑涨,胸闷的更加厉害,可对于薛晴晴编排的那些他一概不行,
“你莫要信口雌黄,咳咳。把那凤眼菩提珠串交出来,还予你姐姐!”
合起来自己方才说了这么多,薛左相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顿觉发疯更甚,
“父亲,我也不知造了什么孽要受一个傻子的拖累!往后,我还如何嫁人!”
薛泱泱见薛晴晴一脸怒目的看向自己,
莫不是她还真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真相不成,薛泱泱只能自叹不如。
“菩提珠串是你前嫡母受太后的诰命所得之物,你拿着也不会让人信服!还给你姐姐!”
薛左相这是自动忽略薛晴晴那些狂颠之语,
由此看来那个珠串可是一件极其重要的物件,
薛泱泱早就洞见原主的记忆当中,
前薛夫人也就是薛泱泱的生母,当日把这珠串递给她的时候,
一直在说这是太后赏赐之物,且要保管好。
正是如此,薛泱泱知道,只要薛晴晴在寿宴上展示了此物,
定会让薛左相疑心她是如何得来的,随之深究到更重要的东西。
只是薛泱泱本也不想从薛夫人那里要回前薛夫人的那些嫁妆,只是想给她们母女俩一个教训,好让她们不要这么贪得无厌。
可谁知,薛夫人此刻急红了眼,
“老爷,妾身这些年忙里忙外,好不得操持着整个薛家,那好物件都供着让泱泱这丫头用,我们晴晴可不敢这么乱花销,怎的今日一个珠串便要这般辱我晴晴。”
“父亲,女儿不日就要及笄,少不得一些物件,泱泱姐姐这把年纪了何须这些?”
薛夫人和薛晴晴说这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啊,
谁那日张扬的说着给晴晴定制一件衣服都花了十两金?
还有薛晴晴房间里那梳妆盒件件,不是珐琅就是厚螺钿漆器,
这都是原主记忆里前薛夫人留给薛泱泱的,如今都变成了她们母女的囊中物,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真是白长了脑子,还只想着教训她们不要贪得无厌,
恐怕在她们母女心中连‘贪得无厌’这四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我最后说一遍,还回去!”,薛左相将那案上的茶杯一扫,在地上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