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一会儿一变的?”,薛晴晴岔开话,“方才去侯府的时候你说她是碧落的远房亲戚,这几日刚好过来探亲,你临时让他陪同去别院,什么时候成为你的护卫呢?”
“哦!妹妹方才回来没同我们一个车,所以不知,我见这小厮一心为主,便想着直接让他做我的护卫,只可惜……”泱泱满脸遗憾,
薛晴晴不悦,看她又要编什么谎话,“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这他说这高门大户,他实在是受不得这般丢性命,所以想着改明儿就回乡下去了。”泱泱一边说着,一边向白一冰使眼色。
白一冰本就是皂吏出生,这点小诡计他还是能够应付的,
只是他不明白,这个薛大小姐明明就可以将他供出去,为什么此刻却要帮自己扯谎?
“不对,他所真是你才请来的,怎么会那般去祈求小侯爷,还叫什么?”,薛晴晴回忆了片刻,“还叫表姑叫柔儿?”,她转头看向白一冰,指着他问,“说,你是不是之前就认识表姑,如今帮着姐姐是来捣乱寻仇的?才给表姑喝了不该喝的?”
泱泱都不知道薛晴晴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明明都经历了全过程,得出来的结论居然是这个,
真是为了脱身什么说辞她都能够想得出来,生怕栽赃不了自己。
“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护卫才到不久,可依方神医所讲,那个药已经喝了好些时日呢?我这护卫又怎么做得了这些?”
泱泱之前就暗示过薛晴晴,一直不跟她坦明,就是想让她自己绷紧这根绳,不要老是找麻烦,可谁知道薛晴晴不找自己麻烦她就过不去?
“前几日,妹妹不还趁着祖母生病,自己来给表姑喂药的吗?难道妹妹就没有嫌疑?”
薛晴晴现在可是全凭一张嘴,哪里还有什么逻辑可言,
“那你呢?你不也来看了表姑的吗?怎么就不能是你自己,或许是你怕自己暴露,所以又请了这什么护卫来!”
泱泱嗤笑,这个薛晴晴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自己已然对她保留再三,可她没要自寻死路,“是吗?”泱泱冲着碧落点了点头,
碧落从袖子里扯出一块被裁减了的布料,那是从枕头套上剪下来的,
泱泱看着那布料,望向晴晴身后的丫鬟海桐,“海桐,你可是记得这个?”
海桐刚还耀武扬威的神气模样,可一见到这布料就有些慌神,她站在薛晴晴身后,低着头扯了扯薛晴晴的衣衫,二人眼神一对视即可知晓。
薛晴晴正要顺手夺过那布料,被碧落手一挥,布料换了个方向,朝着正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方神医和杜医师!
来的正好,“方神医、杜医师!烦请你们二人闻一闻这布料上的药汤到底是何种药!”
薛晴晴目光随着那布料流转到了方神医的手上,再又是杜医师的手上,
身后的海桐经不住的在双腿发抖,手还时不时的扯一扯薛晴晴的衣袖,薛晴晴回头狠瞪了她一眼,
泱泱问,“可是有答案呢?”
“就是这药,就是这药让表夫人身体不得其法、越来越差的!”,杜医师这下洗刷了嫌疑,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镇定了许多。
前面的方神医也认同的点了一点头。
结论一出,众人齐齐看向薛晴晴,
而薛晴晴毅然的看向身后的海桐,拧着她耳朵便让她赶快跪下,
“好你个海桐,这几日不过就是桂香不舒服,我才让你跟到我身前来,你倒好,居然想还我表姑,你是不是受了她的欺辱所以怀恨在心?”
海桐被拧着耳朵,如今又都在薛晴晴手中把控着,自然只能帮腔,不然她无法想象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是的,二小姐、老夫人,你们不知那表夫人便对我们这些小人不友善、呼来喝去,我一时气不过这些下了歹意!”
“真的?”泱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