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嬷嬷和徐嬷嬷毕竟是跟了老夫人身边多年的老人,老夫人一动她们便能了解她的要求。
转瞬间便又将海桐快速的拖了出去,院子里架起条凳,不一会儿便传来杖责声和海桐的哭喊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虚弱。
回到屋内,泱泱看了看老夫人脸上那佛口蛇心的表情,
方才还要力保江嘉柔的安全,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却开始袒护起了薛晴晴,无非就是贪心权衡利弊,
一方面,要敲打众人,不可再让江嘉柔置于危险境地,
另一方面,薛晴晴如今可是小侯爷的人了,若是动了,那便是里外不讨好,
这样一来,找个替死的丫鬟便是最两全的办法。
“祖母,三十杖可是会要了一个人的性命,祖母当真要如此?”,海桐虽然蛮横,可作为一个丫鬟,她到底是被人指使了,要其一命是否是太过冷血。
况且主使之人就这样逍遥法外?
“她做了坏事理应如此,还容得了什么分辩。”,薛晴晴立刻反扑,生怕会再次牵扯到她的头上。
“大家都知真正的主使人是谁,”泱泱看向薛晴晴,“老夫人也明晰,泱泱不懂,这场戏究竟是演给谁看的?”
薛晴晴道,“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个丫鬟做错事胡乱攀咬的话也是可信的?”
薛晴晴好不容易摆脱,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放过,
“当然不可信。”,泱泱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如今表夫人也无法治愈了,真是可惜啊!这薛家的主母之位恐怕是再想做也是不能了!”
老夫人收到泱泱的暗示,也是恨觉的一脸抽搐,但是现下她明白,“明儿让正儿再去请太医,这普天之下的医师又不是只能治一种病,还怕找不到?”
依着老夫人的意思,海桐的生死全然没有任何多余的价值,她如今最关心的还是江嘉柔的身体。
“就是,姐姐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表姑一定能够好起来!医不好只能怪医师无能!”薛晴晴安抚着老夫人,连带着将杜医师和方神医都给得罪了。
“鄙人从医这么多年,这诊断病症还没有见过这么难料理的!那便就是鄙人学医不精了。”杜医师伏手边退了出去,看来也是对薛晴晴这话很不受用所致,
杜医师走后,方神医也收好了医箱要离去,“方神医,这便是治疗完了?这会子便要走?”
“鄙人之前就说了,只医病不参加其他家事。我看贵府家事甚多,便也就不叨扰了!”
方神医迈着潇洒肆意的步伐洋洋洒洒的走了出去,
只是到了院中,见那血肉模糊已渐渐无生气的海桐,也只有摇头作罢。
泱泱又是一笑,“既然如此,那老夫人便自己决断,泱泱也无其他的办法可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