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乃是圣旨所赐,他真敢说委屈,岂不就是对皇上不满?
户部尚书道:“公主以前跟驸马感情一直很好,怎么突然间——”
“本宫的事情,无需你过问。”楚青凰冷冷打断了他的话,谁的面子都不给,“别说区区五十大板,他若是再敢惹本宫不高兴,本宫把他剁碎了喂狗!”
冰冷嗜血的声音一出,就像三九严寒,滴水成冰。
在场的人齐齐打了个冷颤,霎时噤声。
“本宫是护国公主,代表的是皇族尊严,凤瑾之自打入了公主府便处处对本宫不敬。”楚青凰冷眼环视众人,“冒犯皇族是什么罪名?谩骂公主又该如何处置?即便他是凤家嫡子,本宫也不会任由他骑在本宫头上作威作福!”
凤丞相脸色猝变:“瑾之他绝不敢——”
“他不但敢,而且一直在这么做。”楚青凰嗓音冷如寒冰,“凤相需不需要本宫找人来对质?”
凤丞相脸色涨红,顿时一句话说不出来。
“七妹。”楚宜灵走过来,柔声柔气劝道,“太后和父皇面前,七妹稍稍收敛一下,别这么意气用事,驸马固然有些不周之处,可是——”
“都不用劝我。”楚青凰敛眸,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袍袖,“凤瑾之在我府上一天,他就是本宫的驸马,本宫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他,旁人无权置喙。”
楚宜灵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七妹?”
“青凰。”皇帝陛下终于开口,声音里也多了几分不赞同,“凤瑾之好歹是你过门的驸马,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你别太为难他。”
楚青凰不置可否,淡淡问道:“父皇是不是在发愁今年上贡东陵一事?”
“是啊。”皇帝点头,眉心愁绪堆积,根本无暇理会凤瑾之的事情,“国库并不充裕,这两年年年上贡,国库早已不堪负荷,可蜀国和大周却无一年落下,朕不想跟东陵示弱,偏偏又无抗衡之力,这两天真是寝食难安。”
楚青凰语气淡漠:“我有办法。”
皇帝精神一震,蓦地抬头看她:“你有办法?”
太后、贵妃和一干大臣也不约而同地朝她看来,目光中隐含狐疑以及莫名的不安。
“西齐贪官污吏很多,随便抄没两家就够充盈国库了。”楚青凰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东陵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贪官污吏早已被诛杀殆尽,没有贪官贪墨,国库自然拥有充裕的银两治军养兵,西齐也可以效仿。”
顿了顿,“最近可以派人好好查一下,正好也趁机整治整治贪官。”
在场的几个官员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方才兴师问罪的气势再也不复见。
“丞相为百官之首,就从丞相家开始吧。”楚青凰目光微转,“丞相大人一直忠于皇上,应该不会反对本宫的建议。”
话音落下,凤丞相脸上表情瞬间凝结。